端安直枨,起稳定和加固作用,通体光素,几上放有紫砂茶具;在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张连榻脚棋桌,也是以黄花梨为材制作,无束腰褡裢式布局,中间置暗屉,可放置棋子,下有顺风旗榻板,整体造型充满文人儒雅文气,配套的对椅靠背板成“s”形独板,扶手,鹅脖成曲线形,以细藤为座面,座面下壶门券口,圆腿直足,造型古朴典雅,木料花纹绚丽奇特,选材大块,实乃堂置佳品,坐在上面喝茶下棋,那绝对是神仙的劲头!
高泽可不知道爷爷房中的这些木头家具的历史和艺术价值,反正也是司空见惯的,他们家这三间正房里的家具可都是这些木头疙瘩的,甚至厨房里的碗柜、切菜的案几都是,别看高家这破旧的三正两偏的小屋,那可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了,要知道,先别说那些瓷器、玉器、青铜器和书籍了,就凭这一屋子的明代的黄花梨的老式家具,在日后若干年那可就涨大发了!
高庆林走到靠近窗户的书桌边,打开书桌最左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大概一尺见方的木头盒子,以黄花梨为材,以榫卯相接,盒盖镂雕夔龙纹,四角包有铜皮,盒体四面阳刻夔龙纹,古色古香的,打开盒子,里面分着四个格子,却只放着三样东西,是三个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小瓶子。高泽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咦,爷爷,这是什么呀?小瓶子好漂亮啊!”高庆林慈爱地摸了摸高泽的头,语气怅然地说:“是啊,多漂亮多好的鼻烟壶呀,只可惜呀独缺了一个凑不成一套了。”高泽听爷爷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也好奇起来:“爷爷,这原来是一套呀,怎么就差了一个呢?”“泽儿啊,这个盒子和里面装的鼻烟壶都是大明朝永乐年间的东西,盒子是黄花梨的,鼻烟壶是上好的和田玉材质,掏膛空净,俗称漂壶,玉质温润洁白,外部以梅、兰、竹、菊四君子为题材,采用浮雕镂雕技法雕琢梅、兰、竹、菊,妙在枝叶相交,杂而不乱,自然之意顿生,枝节紧密贴附在鼻烟壶上,毫无生硬之感,浑然一体,自然天成,梅、兰、竹、菊,四君子,梅高洁傲岸,兰幽雅空灵,竹虚心有节,菊冷艳清贞,以此四花象征人的博大的胸襟和高洁的情操。可惜啊,那只雕有菊花的瓶子不见了,我和你奶奶一直在找,特别是你奶奶走了之后,我让你爸爸他们在外面也留意寻找,可惜呀遍寻不见呀!”高泽知道奶奶在他出生的前一年就因病去世了,他经常看到爷爷一动不动地呆呆地出神地看着奶奶的照片,每当这时候,妈妈都不让高泽去打扰爷爷。“爷爷,这么好看的瓶子,是哪儿来的呀,少的哪一个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呀?”高泽忍不住问起爷爷来。“这套明永乐玉雕四君子鼻烟壶是你奶奶家祖传的物件,一直是你奶奶最喜爱的东西,后来作为你奶奶的嫁妆到了我们高家,就在我和你奶奶成亲的那天晚上,那只菊花鼻烟壶不见了,一直找不到,你奶奶为此伤心难过了好久,唉,可惜啊,泽儿啊,以后一定要用心留意一下那个菊花鼻烟壶,最好能找到,配成一整套,也好了了你奶奶的遗憾啊!”高庆林对高泽说起鼻烟壶的来历,又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高泽教待起来。三岁多的高泽聪慧过人,自然知道爷爷话中的含义,用力地点了点头说:“爷爷,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到那个菊花鼻烟壶的,您放心吧!”“好,好,好,来,即然让你来找,那我就把这套鼻烟壶都交给你保管,好不好呀?你可要保管好了呀,呵呵!”高庆林把黄花梨盒子交到孙子手里,摸了摸高泽的头,又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啊,交给我保管呀?我放在哪儿呢?”高泽可一点也没和爷爷客气,一把接过盒子,就盘算着该把东西放在哪儿合适了。
高庆林见状,哈哈一笑,这小子!“来,来,来,爷爷给你个箱子,以后呀,有什么好东西就都放在里面,来。”说着,从架子床下面拖出来一个箱子,箱子正面铜制锁头,箱背一对铜合页,侧楞处施以铜包边,两侧一对凹形铜环把手,上盖和正面均有勾莲纹图案,雕工老到,掀开箱盖,箱四壁上下由八片黄花梨木接凖合成,盖面整板,底部整板内镶,箱内加一层小屉,四边可充箱盖的子口,用料厚重,木质纹路清晰,色泽古朴典雅,不另加装饰,古色古香。高泽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下我的东西有地方放了,那次周岁“抓周”得了不少的好东西,可都放在妈妈的梳妆盒里呢,像王五爷的羊脂白玉的玉佛手、那串老坑玻璃种的满绿翡翠佛珠,还有长辈、亲戚朋友送的金银器,金锁、银项圈什么的,还有几件他也说不上来的玉器。“好了,泽儿啊,把你的那些个好玩意都给放到这箱子里面,再让你妈给你配上一把锁,以后呀,你可要保管好这个箱子啊!”听到爷爷的嘱咐,高泽点头答应着,又让爷爷帮他把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