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里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表情有些皲裂,自己这是穿越了,是吧?
闭了闭眼,费佳想:自己大抵是学疯了吧,否则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感受着明显来自异国他乡的风,费佳仿佛又听到了来自自家导师——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的亲切问候: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身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我的时代还没到来,有的人死后方生。
自己大抵是学哲学学疯了吧!费佳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所以,自己当年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去学哲学啊!
此刻,费佳的沉默震耳欲聋。
怀抱着自己手里的那本来自导师的“关爱”,费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抬眸环视向四周——就在刚刚,他明显的感受到了不下三道或明显、或隐晦的打量。
暗暗皱了皱眉后,费佳抬手扶了一下自己头顶的帽子,借此空隙稍稍侧头,悄咪咪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只见一个穿着沙色风衣,手腕处缠绕着绷带的男子,正明目张胆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费佳停下了脚步,就是说,哪家间谍跟踪技术这么差啊!
他干脆的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他,好歹还时不时敷衍的借墙体遮蔽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费佳看着那个看上去极其眼熟的身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真的就好眼熟啊!
“呦,这不是老鼠吗?”太宰治见费佳转过了身,他干脆也不躲了,很自然的从墙后站了出来,大方的抬手打了个招呼。
费佳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后,条件反射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呀,是太宰君啊!今天竟然没有去完成自己的每日自杀指标吗?”
费佳状似感慨的说道:“这可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等会儿就要去学院的河里打捞你了呢……”
听着“老鼠”以极其熟稔的语气和自己寒暄,太宰治的表情瞬间惊恐了起来:“咦惹~你竟然在和我说话吗?别,我有洁癖……”
费佳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其一言难尽:“你终于也疯了吗?我就知道,果然学法是没有出路的……”
“哎!阿治,我越来越读不懂你了,大抵这就是风过了,情断了?”费佳眼神哀怨的看着太宰治:“明明我们昨天还一起黑了全学院的电脑啊!”
“……呕!”太宰治偏头作呕吐状,脸色苍白的扶着一旁的墙壁,一副虚脱的模样,颤巍巍的抬起另一只胳膊,指着费佳道:“你,真是好恶毒的心啊!”
费佳后退了几步,脸上浮现出一抹后怕的表情:“实在是没想到,明明你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怎么还玩儿碰瓷这一套呢?”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呐,沃兹纪夫斯基说过,活着的时候开心点,”费佳抱着手里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因为我们要死很久。”
“……沃兹纪夫斯基还说过,老鼠这种生物,就应该死远点。”太宰治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此言差矣”费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沃德桦鱼,曾有言:与其埋怨别人,不如埋了别人……所以你想好要埋哪里了吗?”
“……”这个费佳他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太宰治有一瞬间的茫然。这个费佳,他究竟是个什么奇行种?
“谢谢,哲学系的孩子,永不认输!”费佳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