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其他的礼节,也无法继续维持刚才的清冷,声音忽然提高:“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砚之静静地看着她,神色波澜不惊:“之前不是说过,以后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要明码标价?”
江离脸色微白,她立刻拒绝:“我现在不缺钱。”
说完,她又觉得不太妥,又补充一句:“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赚钱。”
言下之意,她不想用特殊方式换钱。
特别是取悦他的这种方式。
“呵,是不是我还要夸你一句好贞洁?”萧砚之压抑著,眼神停留在她身上两秒。
家里只有江离自己一个人,她穿着也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只穿了一件宽v领的睡衣,春光若隐若现,有些晃眼。
他呼吸明显开始沉重,鼻息间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声音低哑:“你想要的时候就爬上我的车,不想要的时候就立牌坊、装贞洁?”
“我和你的交易,难道是你说了算?”
他靠着墙壁,从口袋中掏出了烟盒,毫不顾及地在她面前点燃,任凭刺鼻的烟味弥漫在房间内。
江离下意识的做出防护的姿态,双腿紧紧并著,从脚后跟到脖颈后的肌肉全部绷紧,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那是一种提防坏人的眼神。
她在戒备着他。
这让萧砚之十分的烦躁,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淡淡的开口:“把上次的体检报告拿过来。”
江离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碰被人弄脏的东西。”他淡淡地开口:“我也有权利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适不适合继续交易下去。”
“江离,你别忘了以前你是怎么求着让我睡你。”
他居高临下,投向她的目光格外的淡漠,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的价值。
缓慢而平静,却有着极强的侮辱性。
江离安静了两秒。
她的确爬过他的车。
也的确求过他。
明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可是江离却觉得无比的羞辱和难堪。
她垂着眼,唇角扯起自嘲的弧度。
这四年的顺风顺水,让她快要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落魄过,又是怎么卑微下.贱过。
可他却要让她回忆起来,让她所有自以为是的骄傲被全盘击碎,让她放弃所谓的清高与孤傲。
打回原形。
“我没病。”
她的后背挺的比刚才更加笔直,一双眼睛无所畏惧的注视回去,倔强的一声不吭。
这是她无声的反抗。
僵持了好半天,一直等萧砚之的一支烟抽完。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改变什么?”萧砚之将烟头捻灭,丢进;额垃圾桶,一步步走近她,“能力不足,心比天高的自尊没有任何价值。”
说完,他将手里的项链扔进沙发里,闲散地解开袖扣,松了松手腕以后,下一秒就将她抵在了沙发扶手上。
江离瞳孔一瞬间放大。
连轴转了五天,他已经到了疲倦的极点,此时因动了怒而眼底翻涌着墨色:“江离,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每一个字几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隐忍和愤怒。
没等江离细细思考他话里的意思,男人的唇就压了下来,那种明显带着怒意的气息侵袭了她,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唇。
他吻得很凶,几乎要将她的每一寸都肆虐一遍,霸道地打上他的印记。
江离双手撑著沙发,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因为他的索取而被迫张大了唇,眼里只剩下男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