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之重新夹起一支烟,面色未改:“还有事?”
“我以为你会等虞晚姐。”白鹤内心挣扎了一天,终于在此刻说出口:“虞晚姐那么漂亮,还那么善解人意,而且她还是你的初恋……”
“我没有那个义务。”萧砚之早就料到她会说什么,缓慢地吐出烟雾,淡淡的说:“更何况,她既然做出了选择,我就应该尊重祝福她。”
萧砚之微微颔首看向她,带着一股压迫感。
白鹤安静了几秒,脸上流露出遗憾:“可是,虞晚姐在国外过得很苦,她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幸福。”
“而且,她其实是有苦衷……”白鹤话还没说完,秦窈窈从包厢里走出来,看到兄妹俩站在走廊尽头聊天。
白鹤的脸色很焦急,像是在劝说他。
秦窈窈心里觉得不妙,赶紧走过去,眼眸里全是单纯的雾气,显得格外无辜:“阿砚,鹤鹤,你们在聊什么?”
此时此刻,白鹤的话也立刻戛然而止,显然不想让秦窈窈听见。
“没什么,就是聊了聊家里的事,表哥说舅母月初的时候在家里晕倒了,现在还没醒,我有点担心,打算明天去看看。”
听到白鹤主动说要去看苏嘉兰,秦窈窈心里忍不住一咯噔,表情有些勉强:“鹤鹤,你刚回国,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白鹤摇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家里长辈住院了,我过去探望一下也是应该的,而且最近我也没什么安排。”
萧砚之的眼神从秦窈窈的脸上扫过,略微停了几秒,声音渐沉:“医生说她最近恢复的很好,有醒来的迹象。”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秦窈窈差点没站稳,反复咬著下唇:“是这样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已经明显表露出了几分慌乱,脸色都白了几分。
“窈窈,你哪里不舒服么?”
秦窈窈摇摇头,脸上已经做不出其他的表情,努力的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没有,可能是太晚了,我有点困。”
说话的期间,她目光根本不敢看萧砚之。
“那就回去吧。”萧砚之微不可察地挑眉,依旧语气平淡。
秦窈窈在心底松了口气。
她自以为掩饰的天衣无缝,但她的一系列小动作早就将她的情绪出卖的一干二净。
只是没有被戳破罢了。
……
等会到了他们的包厢,段逸博喜笑颜开地数着桌上的筹码,脸都快要笑烂了,“阿砚,江离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啊!”
他们玩的大,桌上花花绿绿的筹码,各自代表着不同的金额,低则一千,高则五万。
“输了多少?”萧砚之走过去,脸上并不意外,不经意地问她。
江离回答得很诚恳,脸上看不出一点心虚:“今天实在是手气不好,全输光了,抱歉。”
萧砚之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抬了抬唇,语气里没有怪罪,细听还有几分无奈的纵容:“你就没有手气好过。”
江离不回答,只是垂着脸,眼观鼻鼻观心。
她当然不会运气这么差。
她故意的。
故意花干净他的钱,剩一点都是她发挥不够稳定。
江离像是小把戏得逞,唇角不被察觉地轻轻上扬。
萧砚之也不打算追究她,瞥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她在笑什么,忍不住勾了勾唇。
就在此时,秦窈窈又极为不应景的探头过来,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江离姐的爸爸和弟弟赌了这么多年,要是手气好,哪里还会借阿砚那么多钱。”
她说完,还开玩笑的补充了一句:“江离姐手气不好应该是家族遗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