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是也甩脸子离开了吗?”耶律重元对待妻子是相当有耐心,“你想想,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敢给皇后脸色看?”
王妃笑了:“我知道什么事都有夫君给我撑腰!”
“我是你的男人,自然要给你撑腰一辈子!”
耶律重元一边说一边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夫人,可别把自己饿坏了!”
正说着,夫妇俩十五岁的女儿耶律海离从门口跑过,耶律重元连忙叫住她:“海离!”
海离无奈返回,从门口露出一个脑袋:“父王,您叫我什么事?”
耶律重元责怪道:“你这个丫头,成天不见人影只知在外边疯玩疯闹,见了我和你母亲也不请安!”
海离噘着嘴:“父皇,你以前说过我们契丹是草原上的儿女,就应该骑马射箭,自由自在!我听你的话去猎场狩猎,你怎么还骂我?”
王妃招招手,海离才不情不愿走到母亲身边。
耶律重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性子太野,哪有夫婿敢上门提亲?”
这话王妃首先就不同意:“海离是我拼了命还有的女儿,可不是谁家男儿都能娶走的!”
有了母亲撑腰,海离腰杆都挺得更直:“母亲说得对!要是没用的莽夫,他就是上门来提亲,我也要把他打回去!”
王妃道:“我的女儿当然要草原上的大英雄来匹配的!瞧你一身脏的,赶紧去洗洗,再来陪娘用膳!”
“还是母亲疼我!”
海离撒娇似的跑远了,根本不把父亲和父亲的话放心里。
走廊上,海离跑得太快,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还把那人直接撞倒在地。
当然了,她是最尊贵的公主,撞到人也是对方的错,怎么可能是她的错?
尤其是对方端着的茶水还撒了她一身,海离的火气就更是压不住。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海离愤愤骂着。
摔倒的那个人不是奴才,但在王府却比奴才的地位还低。
那人名叫寒烟,是海离同父异母的妹妹。
只是寒烟的母亲是个卑贱的汉人,府里又有强势的王妃,母女俩的日子并不好过。
寒烟急忙跪在地上求饶:“是奴婢没长眼,求公主殿下饶命!”
寒烟虽然才十二岁,但生得异常美丽,海离每次见到都不舒服,所以哪里会听寒烟的解释,抡起手中的马鞭就打在了寒烟瘦弱的身上。
寒烟一边哭一边求饶。
海离打了好几鞭子才解气走了。
寒烟的母亲跑来,见到女儿被鞭子打出了血痕,心疼不已:“寒烟,你怎么样?”
寒烟懂事地摇头:“阿娘,我没事。”
寒烟母亲自责不已:“寒烟都怪娘没出息,保护不了你!”
明明女儿也是王爷的女儿,却过得比下人还小心翼翼。
当初是王爷酒后强幸了她,王妃非要说是自己狐媚勾引,寒烟母亲人微言轻,多年来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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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房间里,苏辙收到王府的邀请前来赴宴。
做东的不是耶律重元,而是家中的内侍总管咕哒。
咕哒说受王爷交代,设宴款待苏辙,感谢他给王妃的好物。
苏辙自然是谦虚一番,又说了许多场面上的好话。
酒桌上,咕哒和苏辙推杯换盏,聊天热烈。
等到宴席结束,苏辙走后,咕哒立马走进了旁边的房间,恭敬道:“王爷,不知您对苏灿此人可还满意?”
原来,耶律重元一直就坐在隔壁,把咕哒和苏辙的话尽收耳中。
耶律重元反问道:“咕哒,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