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看您就别担心了!”涅鲁古走到妹妹身边,逗弄道,“妹妹面上生气,我看其实心里乐开花了罢!待苏灿成了我的妹夫,看我不让他好好管管你!”
涅鲁古话音刚落,就被妹妹狠狠咬了一口。
“阿妹,你干嘛咬我!”
涅鲁古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又生气又郁闷。
“让哥哥你胡说!”
埋汰完,海离红着脸跑了。
王妃笑道:“看看那丫头,竟不好意思起来了。”
涅鲁古气鼓鼓道:“她哪里叫不好意思,分明就是任性!爹,看来这婚事是不成了。”
王妃道:“你个傻儿子,女儿家害羞,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的心思?”
涅鲁古道:“就阿离那性子,她还会害羞?她不打骂别人都是好的了。”
王妃怒道:“你知道什么!你成天就知道埋汰你妹妹。若阿离不喜欢苏灿,以她的性子早不知闹成什么样了。”
涅鲁古耸耸肩:“我确实不懂女人的心思。”
他也不需要懂,反正以他尊贵无比的身份,有的是女人献媚和讨好。
王妃上前攀住重元胳膊:“王爷,您瞧此事······”
重元道:“我也中意苏灿。待他在朝廷里做出一番成绩,我就做主给他俩定亲。”
王妃一听,自然是欢喜无限,但欢喜转眼变成了忧伤:“我还真舍不得把阿离嫁出去。”
涅鲁古道:“母亲,阿离又不远嫁,您想见她不过打发个人去请便是。再不济,您就留他夫妻俩住王府里,岂不是日日可见?”
王妃喜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重元反对:“这怎么行?”
王妃道:“这怎么不行?苏灿就当我们招赘的女婿,多少人都求不来呢!”
这大辽国人人皆知皇太叔权势滔天,自然人人想攀附。
重元道:“苏灿虽性情温和,但他骨子里有傲气。我们不能拿王府的威严去压他。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阿离嫁出去就是当家主母,哪儿能如家里般胡闹?”
王妃不语,脸上也挂着不悦。
重元安抚道:“苏灿日后必定显贵,其正妻就得端庄贤淑。夫人,宽是害,严是爱,咱们都不能陪阿离一辈子。”
王妃若有所悟,点头道:“阿离终究是大了,可我还总把她孩子看待。”
虽有儿子,但王妃在女儿身上倾注的爱更多。
这边重元一家已经把苏辙当做东床快婿,可偏偏主角却全然不知。
一个人太出众,就如稀世美玉,难免被人觊觎。
这桩婚事是苏辙计划里最大的意外。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半年之后。
这半年里,苏辙在契丹朝廷里勤勉努力,沈括在铁矿山没日没夜攻克冶铁技术,简直就是个科技狂人。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苏辙就获得了百官称赞。
他为人谦虚得体,又舍得花钱,哪有人不喜欢之理?
就连皇帝耶律洪基和皇后萧观音也甚是喜爱苏辙。
皇帝的诏书要苏辙起草,萧观音写了诗句也会请教苏辙。
苏辙的官职也从最初的宣徽院副使,一步登天成了北院宰相,离枢密使仅仅一步之遥。
这日下了早朝,苏辙一出宫门,公孙鸿就迎了上来,悄声道:“宰相大人,沈郎君回来了。”
苏辙两眼放光。
此前节日,苏辙就差人请沈括回来团聚,也稍作休息,可那个科技狂人就是不肯。
如今主动回来,定是研究有了突破!
苏辙没有回宰相府邸。
宰相府邸有许多重元的眼线,沈括是在公孙鸿的宅院里等待。
马不停蹄赶到,一见面,兄弟俩都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