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有个空位,赵顼提笔又画了一匹马,马上画了身披铠甲的男子。
两个人并肩矗立在山巅,遥看战场,如同一切尽在掌握。
只是那幅画再也没有回到高高的墙上,而且被藏了起来,在阴暗里藏了起来。
从那以后,赵顼再也没去秋露殿。
他在等,等寒烟自己想通,也希望孩子出生之后能勾起她作为母亲的天性,心甘情愿留下来。
可是去意已决之人,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寒烟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婴,赵顼亲自取名赵佣。
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寒烟痛苦大于快乐。
因为她想起了她那个还未出世就夭折孩子,那个属于她和三郎的孩子。
分娩之后,许多人都来探望,有皇上,有太皇太后,有太后,当然也有向皇后。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吟吟的,寒烟根本没有单独和官家说话的机会。
满月后,寒烟就像魔怔了似的,做了许多衣衫鞋袜,有一岁的,两岁的,还有十岁,十五岁的。
大家担心她的眼睛和身体,可是怎么劝都不顶用。
终于,官家来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爱妃,你这是作甚?”
赵顼似乎知道他留不住寒烟了。
寒烟放下针线,起身施礼道:“这宫里头绣娘心灵手巧,可我还是想亲手为佣儿做一些。妾身也为官家做了一点,希望官家莫要嫌弃。”
赵顼鼻子很酸:“寒烟,你非走不可吗?”
寒烟涩声道:“不自由,毋宁死,求官家放寒烟走罢!”
赵顼抱住寒烟,流下了眼泪:“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这么久的夫妻,你难道对朕就没有一点感情,没有一点留恋吗?”
寒烟也哭了:“可是官家的妻子是皇后娘娘。这宫里头有这么多娘娘,每一个娘娘都被丢在冷冰冰的宫墙里。寒烟要的很简单,夫君只有我一个妻子,哪怕种菜挖土我也欢喜。”
寒烟的要求是很简单,只是赵顼永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