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悖麻的目标是岐王赵颢,他亲自带兵穷追不舍。
种谔率领残兵败将一边抵抗一边难逃。
赵颢坐在马车里,惊惧害怕。
马车因为奔逃颠簸得厉害,他那好看的冠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头发散落在双肩,很是狼狈。
西夏军又追了上来,双方又开始了一场厮杀。
忽的,车帘被掀开,赵颢浑身颤抖,抱头大喊:“饶命!饶命!我是宋帝的亲弟弟,太后的幼子,只要你们留我一条性命,要多少银钱我母后和哥哥都会给!”
胡缨道:“岐王殿下,我是京畿大营指挥使胡缨,不是敌军。”
抬头,发现是自己人,赵颢松了一口气:“那些西夏人呢?”
胡缨回答:“苏相国已经带兵把他们击退!”
赵颢瞪大了眼睛:“苏相国也来了?”
胡缨道:“官家听闻永乐城失守,特派苏相国前来议和。”
“议和好!议和好!”赵颢如释重负,又带着埋怨,“皇帝哥哥一开始就不应该打什么仗。”
胡缨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尽管他和三爷人在京师,可边疆的情报随时都会传到他们耳中。
若不是岐王和种谔等人贻误战机,大宋哪里会卑微求和!
西夏军被击溃,夺路而逃,赵颢下了车见到苏辙后,抱怨道:“苏相国,你怎么现在才来?若是迟来一步本王就成了党项人的刀下亡魂了!”
苏辙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盯着赵颢,神情阴鸷。
赵颢见苏辙犹如阎王,喝道:“你这样看着本王作甚!”
一旁的李宪也道:“苏相国,你还不下马向岐王殿下行礼?”
苏辙冷冷道:“臣忙着杀敌,没有空闲行什么礼。”
“大胆!”
李宪呵斥道。
苏辙把视线挪到李宪身上:“你一个阉人居然也敢叱骂当朝宰相?当真是不想活了?”
被人羞辱是阉人,李宪恼羞成怒:“苏相国,我是官家身边之人。你要杀我,难道是把官家也不放在眼里?”
苏辙命令道:“来人啊!把这个误事的宦官拿下,听候发落!”
几个兵士上前,把李宪捆了个结结实实。
赵颢大惊:“苏辙,李宪是我的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擅自抓人,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本王,有没有大宋律法!”
苏辙反问:“岐王还知道大宋律法呀?你是督军,此次战败你要负首要责任。岐王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罢!来人啊,把岐王给我严加看管起来!”
“苏辙,你想要干什么!”
赵颢叫嚣着,可谁也没有理会他。
此时,种谔整理好队伍赶了过来,见到李宪和赵颢都被人钳制,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缨道:“种将军,你指挥失利,从即刻起,你不再是兵马都总管,交出你的兵符来!”
种谔愤愤道:“我是官家亲命的兵马都总管。你们要我交出兵符,好啊,把圣旨拿出来!”
苏辙道:“我的话就是命令!”
种谔道:“苏相国,你不过是个文臣,有什么资格管我武将之事?我要向官家参你一本,说你嚣张跋扈,弄权误国!”
赵颢接腔道:“没错,待我回去,我也要告诉皇兄,苏辙狼子野心,要乱我大宋根基!”
苏辙没有一丝惧怕,他心中更多的是痛恨。
他转而盯着韩世英,道:“世英,高达枉死,你就替他报仇罢!”
韩世英点头,拔剑走向种谔。
种谔心颤:“你们想要干什么!”
韩世英道:“当然是要你的命,祭我高兄和儿子的亡魂!”
种谔哪里肯就死,他拔剑与韩世英相搏。
韩世英怀着满腔怒火,正好没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