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妓院老鸨子灌她避子汤，让她一辈子断子绝孙。

看来，赵姨娘在人市上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她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当她身边一条忠诚的狗。

萧南姝打开房门，看着春香崩溃失控的模样，冷笑着问道：“现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吗？”

“你也不想想，她为了自己连她腹中孩子的父亲都能随时牺牲，为何偏偏对你好？”

“你真当自己如此特殊吗？”

“你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条聪明能干又忠诚的狗。”

“你为了替她报仇，抱着必死的决心，可她却为了自己，算计的你家破人亡、断子绝孙，值得吗？”

“你现在后悔替她报仇吗？”

“你知不知道，你若不遇到她，你的人生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你自己能干又聪明，你能给夫家赚钱，你丈夫公婆都稀罕你，你再生个一儿半女，将他们培养成才……”

“算了，我不说了，如果你没遇到赵姨娘，你自会对你的人生有规划。”

“可惜，你命不好，遇到了赵姨娘……”

春香瞪大眼睛，表情愤恨，不停挣扎。

“放开她，让她说。”

春香咬牙切齿：“你骗我，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你心里有数。”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你亲身经历过的，若有漏洞，定会被你识破。”

“可你没有听出漏洞，所以你才会如此激动。”

春香嘴里依然说着不是真的，但她只是嘴硬不肯接受现实，其实心里清楚这就是真的。

不知为何，知道真相后，她突然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了。

倒不如死了干净！

赵清欢一直在旁边防备着她，在她咬舌自尽之前，咔嚓一下卸掉了她的下巴。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让你死个痛快。”

春香面如死灰的点头。

她把自己在鬼婆婆那里买解药以及发现店内有痴情蛊，以及赵雅儿早就给她下痴情蛊的事情都告诉了萧南姝。

“鬼物斋？鬼婆婆？”

“我怎么从来不知鬼市有个鬼物斋？”

春香语气平淡的说道：“那是因为你去的并非真正的鬼市。”

“鬼市有个极乐世界，极乐世界才是真正的鬼市入口。”

“你看到的鬼市只是表面的鬼市，真正的鬼市你才能见到真正的牛鬼蛇神。”

“鬼婆婆就在里面，她的规矩是不管你要买什么都要十两金。”

“你若想解除体内的痴情蛊，或许可以去找鬼婆婆碰碰运气。”

春香说完，趁着众人不注意突然飞奔出去，一头撞在墙上，鲜血溅了满墙。

出于医者本能，萧南姝急忙上前查看，春香已经当场死亡。

只听她叹了一口气，心情莫名的沉重，一开始她还特别恨春香，但现在她竟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甚至觉得春香跟她一样，都是被赵雅儿母女害惨的苦命人。

萧南姝开口：“埋了吧，她也是个可怜人。”

“是。”

“爹爹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

“陪我去鬼市走一趟，我想去会会那位鬼婆婆。”

两人到了鬼市，却发现春香口中的极乐世界并未开门。

“有人吗？”

“里面有人吗？”

突然，房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脸色惨白、眼圈青黑的龟奴，露出一只眼睛，吓得两人后退了半步。

来人的声音也是阴沉沉的：“今日歇业，改日再来吧。”

“改日是哪日？”

“不知道。”

白面龟奴说完，砰的一下把房门又关上了。

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萧南姝不敢硬闯，毕竟这地方邪性的很，弄不好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