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什么大事,愚民闹着玩罢了,而且还没死人,最多因为闹到皇帝面前不好看,让他挨一顿骂。
他想着一会将这些人带回去,一边各打五十大板。
“危言祸众,动摇民心,该当何罪?”
一个平直的声音传到廖修耳中,这声音让人分不清对方的情绪,他思索片刻刚要回答,便已有人帮他代答。
“按律,当枭首示众。”是云谷郡丞韩叔韦的声音。
“盲从行恶,以活人祭,害人性命,该当何罪?”
这下韩叔韦有些迟疑:“盲从无罪,且活祭未成……法不责众,无先例可依。”
“你不知道,那孤今日便开此先例,辰国律例明令禁止以活人祭,若犯此法,以命抵命。”
“可活祭尚未完成,且从行者众,要以何人相抵?”
“既心存此念,则人皆为犯。”
韩叔韦忽然感觉到背后的凉意。
他随郡守来此侍奉,一整日下来,都觉得陈初平虽然冷肃,说话却有理有据,并不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可现在他的决定却让韩叔韦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
在场送麦儿祭河神的有二三十人,都说法不责众,既然事情未成,不若大事化小,可他执意清算所有人,没有一点仁慈。
听到对自己的判决后,那群人哭天抢地,闹了起来。禁卫军早有准备,将他们团团围住,制止了哭嚎声。
人群中唯有王婆尖厉地笑着,笑着大声叫骂之前将一切都甩到她头上的人,接着被两个士兵带到附近的丛林中,不消片刻,那笑声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