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林若棠垂眼,心中无限悲凉。
“做好啦。”思澜忽然说道,一双满是老茧的手伸到林若棠眼皮底下,掌心中有两个白色的小棉球。
“这是什么?”林若棠接了过来。
“小主不是要看书么?她们在外面叽叽歪歪吵得要命,棉花包着蜡丸,塞在耳朵里就听不到啦。”
面前的笑脸天真纯洁,虽然和她差不多岁数,可看着思澜,林若棠偶尔回想起姐姐。
被卖给陈家的姐姐,努力为家里着想的姐姐,成为权利斗争牺牲品的姐姐。
“棠棠要学些真本事,要离班子里这些人远远的,当今陛下开了女学女官,他是个好人。棠棠以后一定要出息。”
姐姐弹得一手好琵琶,清歌雅调亦是出彩,若不嫁给陈卓生,也会是达官贵人们一掷千金的头等名伶,可后来她回家探亲,看着林若棠学琵琶时,却这样对她说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可以算‘高嫁’享福的姐姐会说这句话。
也不懂陈初平对林若鸢都没什么印象,何以当得起她一句‘好人’?
林若棠握着蜡丸,笑得比哭还难看:“谢谢你,思澜。”
思澜赶忙摆摆手:“小主对奴婢哪用说谢。”
她将那对蜡丸塞在耳里,耳边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心中的声音却像是要沸腾。
一日后便是中秋,这次的宴会除了朝臣,还有各地诸侯王,也就是陈家那些亲戚。
之前陈初平寿宴的时候因为刺杀事件的影响,弄得凄风苦雨的,这次与季国结为姻亲,至少表面来说是好事,也就做得热热闹闹的。
宴饮要从早开到晚,下午陈初平出现的时候,才是今日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