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格的事,在外面随便玩玩,但要戴好尾帽。
乔姿蓉心里高兴,若在平时肯定要跳起来,但好歹在宫里学了规矩,于是她微微欠身行礼,轻声细语地说:“是。”
乔太傅震惊三联,最后咋舌道:“宫里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
乔姿蓉带着丫鬟上街,她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阳春阁那条街,短短一个月,竟然已经重建完毕,重新开业了。她扭头看见那条涌泉河,又想起了地下的夜市,还不到日子,所以她也没机会去玩了。她随便买了一些东西,漫无目的溜达,抬头就瞧见了高言许的那家当铺。
“怎么了小姐?”蜜桃看着自家小姐驻足,于是问道。
乔姿蓉想了想,从刚买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支点翠梅花簪,走入了当铺,把东西放在了柜台上:“掌柜,给长长眼。”
掌柜拿起了发簪,冲里面唱道:“蓝色梅花破簪子一支!”
蜜桃惊呆了,十分不服气,上去要找人理论:“这可是新买的,点翠工艺的金簪!”
掌柜笑了笑,没接茬。
乔姿蓉拉了一下蜜桃,说了句悄悄话:“这是典当的规矩,说的越破,越好压价。”
蜜桃还是不满:“小姐,咱们又不缺钱,干嘛要当了?”
是啊,干嘛要当了?
她往柜台里看了好几眼,有些失落。
不一会儿,掌柜估好了价格:“二两银子,小姐当吗?当我可就写当票了。”
乔姿蓉点点头:“当。”
蜜桃差点晕过去,十两银子买的,还没戴过,这就变二两了,玩呢?
收好了当票,乔姿蓉从当铺里出来,走了没几步,回头又瞧了一眼这当铺。
蜜桃觉得小姐今天格外的匪夷所思,忍不住问了一句:“二小姐,这当铺您有股份?”
乔姿蓉:“……”
“去看看我娘。”乔姿蓉说。
准备了元宝蜡烛,乔姿蓉乘马车去了乔家祖坟。她这一次没有进墓室,只是在长生牌位祠堂烧纸,跟她娘聊聊天。
“你自己去转转,我跟娘亲聊聊天。”乔姿蓉支开了蜜桃。
乔姿蓉确定这里没有人之后,这才开始燃香烧纸,跟她娘聊天。
“姐姐一切安好,娘亲无需挂念。爹爹娶了新妇,但并非爹爹所愿,刘大娘子也是可怜之人,若是要怪,咱们只能怪这世道。女儿入宫选秀了,选上了。”乔姿蓉笑了笑,“女儿厉害吧?”
“娘亲放心,女儿就当是去宫里务工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职位,也不知道每个月能拿多少钱,但管吃管住的,应该也过得不错。”乔姿蓉给她娘分析道,“女儿对比了一下,嫁给普通官宦人家,估计没这条件好。皇上女人多,女儿努努力,天天都能休息。那么多儿媳妇,太后那边也不用女儿去孝顺,还少了婆媳矛盾,真是划算!”
乔姿蓉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不亏,她打从心里开始开心起来。
正在此时,有人哼了一声:“这话你也敢在祠堂里说,你就不怕你乔家的列祖列宗下来打你?”
乔姿蓉吓的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她扭头看过去,竟然是高言许,他穿着一件绿色的袍子,衣领和袖口都用金色丝线绣了花纹,整个一个贵气十足。
乔姿蓉往外看了看,院子里空荡荡的,她家家丁都没在,她惊愕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高言许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阳光,她吞了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慌。
“你……”高言许有些生气。
乔姿蓉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他就要从后门走:“你赶紧走,乔家祠堂重地,回头被人瞧见了,我爹还不派人把你的铺子给你端了!”
高言许一愣:“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你才眼神不好呢!你耳朵是不是也不好?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赶紧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高公子!”乔姿蓉苦口婆心的劝说,甚至还往外推他,奈何二人体型相差大,力量也悬殊,高言许纹丝未动。
乔姿蓉推得都累了,于是问:“你到底要干嘛?”
“你是瞎子还是聋子?!”高言许恼怒道。
乔姿蓉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冲自己发火,她便也生气起来。
“你才瞎!你才聋!你到底是在哪里受了窝囊气,跑来我家祠堂骂我?!我与你萍水相逢,你凭什么拿我撒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姑奶奶没功夫陪你瞎胡闹!”乔姿蓉发了好大脾气,按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