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劝说道:“子楚这是做什么?”
“兄长!”乔子楚不顾雪儿的阻拦,试图将门打开开。
“无事!”乔姿蓉大声说道。
老鸨已经备好了一桌酒菜,四人落座,雪儿一一斟酒。
已过三更,楼下的歌舞停了,客人们或走或休息去了。邀月内的烛火换过了一轮,四人沉闷着饮酒。
“你们打算如何救宋景之?”高言许忽然问道。
不等子楚开口,乔姿蓉抢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本就非我等普通人能管的事情。”
高言许询问的目光扫向了在场每一个人,雪儿一脸的尴尬。
乔姿蓉紧接着又道:“今日拜托雪儿姑娘请公子来此,也是听闻公子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我们也只是想请公子帮帮景之,让他在天牢中过得舒心一些。”
“只是如此?”高言许看向了乔子楚。
乔子楚隐忍不发,乔姿蓉在桌子下面疯狂踢他的腿。乔子楚这才嗯了一声:“烦请兄台照拂一二。”
高言许微微一笑,又用带着侵略的目光盯着乔姿蓉看:“若你想,我还是有些方法的。”
乔子楚攥紧了拳头,乔姿蓉瞥见了,连忙拽他袖子,对高言许的话恍若未闻。
雪儿瞧着高言许的唇角,惊呼了一声:“公子这嘴怎么了?”
高言许若无其事地饮了一杯轻声说道:“狗咬的。”
乔姿蓉:“……”她忍了,她低下头默默吃菜。
乔子楚仔细瞧了一眼,登时拍案而起,拔出匕首直接抵在了高言许的脖子上。
雪儿惊呼一声,吓得缩在了后面。
“子楚!”乔姿蓉握住乔子楚的手腕,用力将他拉回来。
乔子楚习武多年,一身蛮力,乔姿蓉自然是拽不动他。他盯着高言许,愤怒道:“我即便与你同归于尽,也不允许你辱我家人。”
匕首,又往前近了三分。
高言许躲也不躲,抬眼看了看乔子楚,颇有些欣赏的样子。
“你可知我是何人?”高言许问。
“今日,我只知晓你是这阳春阁的客人,其他一概不知。”
“倒是个聪明人,怎么偏偏做傻事。”高言许临危不乱,目光又放在了乔姿蓉的身上。
这彻底激怒了乔子楚,他握紧了匕首就要刺过去,乔姿蓉一把攥住了匕首,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来。
今天可真是点儿背啊!她想。
“二姐!”乔子楚惊呼一声。
高言许全然不顾脖子上还架着匕首,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抓住了乔子楚的手腕,用力一掰,让他松了手,匕首应声落地。他掏出帕子,将乔姿蓉的手迅速包扎起来,怒吼道:“愚蠢!”高言许甩开她的手。
乔子楚抓着乔姿蓉的手左看右看,悔不当初。
“都是我不好,你怎么就……”
乔姿蓉被他抓疼了,咧了咧嘴:“我有话要跟这位兄台说,子楚你和雪儿姑娘可否先出去?”
乔子楚犹豫不肯。
“听话,不然回家当心家法!”乔姿蓉威胁道。
乔子楚无可奈何,再三确定他二姐安全,这才跟雪儿出去了。
“你想说什么?”高言许开口道。
“敢问公子,宋景之谋反可有证据?”乔姿蓉问道。
“窃国者,不可留,必诛连九族。”
“换言之,无论如何宋景之都没救了?”
高言许反问道:“你为何要救宋家?”
“祖母和父亲皆告知我们,宋家所犯的罪,并非是我们能管的。但宋景之除却是宋家之子,还是我与子楚的挚交好友。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总得做些什么,才好全了这份情谊。因此,我斗胆请公子帮个忙。”乔姿蓉顿了顿,抬眼看着高言许。
“说。”
“放景之一条生路。”
“我凭什么答应你?”
乔姿蓉笑了笑,缓缓道:“宋相谋反,柳家只是受牵连,柳家军未必心中没有怨言,若想堵住悠悠众口,公子还缺一份铁证。”
“说下去。”
“我有办法,为公子排忧解难。”
高言许忽的坐直了身子,不再是那样慵懒的样子,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挺拔的鼻子,紧闭着的双唇,他面部的线条不算柔和,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即便他是笑着的时候,也让人怕上三分。
“好。”高言许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