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要一百万!小小年纪如此贪得无厌,你已经刷新了我的认知下线。”
季霆秋低喝一声,看着丛榕的眼神像喷火般极度愤怒。
丛榕没想到他会知道容家发生的事情,看来她当时和容华要钱的事被人传到网上了。
可,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啊!
“先生我……我是想给我爸爸安……”
她被男人阴鸷的模样吓到想解释清楚,可语气控制不住磕磕巴巴起来,像极了心虚的样子。
“够了!你贪财也好,不孝顺也罢,统统与我无关!”季霆秋当即打断了她。
可怜母亲已经时日不多,被小三折磨了半辈子,为他受了半辈子的委屈,在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病魔缠身……
他不得不先了却母亲一直以来的心愿,娶她为妻,给她季少夫人的名分。
想到这,他俯身上前与丛榕四目相对,布满寒冰的双眼像刀子一样剐人。
“如果你敢在我母亲面前提半个关于钱的字,我保证会立刻掐死你,毁尸灭迹!”
因他的恐吓,女人极度震惊怔在原地,
一双清澈的杏眸呆呆地看着他直到渐渐氲上一层水雾,季霆秋有了一种做错事的错觉,心中莫名慌乱烦躁。
他大力气扯住丛榕的手腕拽着她一路穿过走廊住院大厅走到停车场,随后拎着丛榕的后衣领,粗暴地将她塞进副驾驶室。
丛榕终于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我不跟你走,放我下去!”
明天时间到了,院长会把爸爸的骨灰当废品清理走,
她还要赶紧去筹钱。
丛榕试图拉开车门下车,男人却抢先一步连车窗一并反锁。
“住院花的是自己的钱,我没欠你什么,你再这样我要报警!”她愤怒地大吼。
闻言,季霆秋阴沉着脸一脚油门拐进了路边的停车道熄火。
他从后座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进女人怀中,随即狠狠地捏住丛榕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丛榕22岁,大学中途退学,期间共服刑三年8个月,一周前刚出狱……”
季霆秋一字一顿,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视着身下的囚犯,眼中充满了嫌恶。
要不是为了母亲,
他是不会和这个卑贱的女囚说上一句话的。
“乖乖跟我走,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进去一次!”虎口收缩用力,他低声威胁。
下巴被捏碎般的痛让丛榕如触电般呆滞,“你……你为什么调查我。”
男人的一席话犹如掀开了她的裙底。
此刻像在当街示众,羞耻感像凶猛洪水一般袭卷到她的全身。
那不堪的案底如同在身上烙了印记,
被人嘲弄,羞辱的过往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想到这,丛榕的脸红得发烫,“先生说的是,白纸黑字的口供放在那,我确实是一个坐过牢的人。”
她抱紧手中的牛皮纸袋,眸色渐渐黯淡下来。
别过头看向车窗外无月无星的黑夜,最终,她还是强行咽下了想要解释的冲动。
“丛榕,别白日做梦了,不会有人愿意听你的解释。”她在心底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
忽的,丛榕的心底猛然生出另一种恐惧。
“你也想要我替你顶罪入狱吗,求你了,我不想再进去。”她不断地哀求着,眼底因为恐惧浮上了一层水雾。
守着铁窗从天黑熬到天亮的绝望,
她此生不想再来一次!
见身下的女人杏眼含泪,她的眼神中更是看不出伪装,季霆秋的心再次闪过一丝错觉。
难道是他调查错了?
找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