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周年庆典的颁奖礼品,妈我先上楼放下再陪您。”
季霆秋一时眼神躲闪,他不敢贸然说出下午见过祁钰。
母亲正在兴头上,万不能动怒。
“妈,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走一会儿咱们去院子里看看。”
丛榕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包装非常隆重的手提袋。
看起来是价值不菲的。
或许这就是她与祁钰这种富家千金之间差的差距。
季霆秋坚定的选择祁钰,想来也是门当户对。
她的眸底深处有不易察觉的落寞。
丛榕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这时,华安月也闻声听见了外面有什么动静。
在丛榕的搀扶下,两人来到客厅门口,只见三五个工人正围着墙角一圈松土。
他们的身后停着满满的三大车蓝紫色绣球花。
“妈我知道您喜欢花,买来的扎花最多坚持一周,我打算地栽一圈绣球无尽夏,今晚移盆,很快您就能生活在花海边了嘻嘻。”
丛榕俏皮地笑着,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她和华安月初次见面时捧的就是一盆绣球花,谁能想到她们因一盆花结缘成为了母女。
“榕丫头,妈还能等到盛夏花开时吗?”
华安月心中感动之余多了一丝留恋与不舍。
“妈,无尽夏的寓意就是“无尽的希望与团聚”,以后年年岁岁的盛夏花开我都会陪着您看。”
丛榕哽咽着靠在华安月肩头,
剔透的泪珠无声地滴落披肩的玫瑰刺绣上。
忽的,她攀在华安月胳膊上的手被一双干枯的手紧紧握住。
“榕丫头,记住妈说的话,不要忘记我,快乐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怀念。”
闻言,丛榕郑重的点了点头,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晚饭时,丛榕还是一如既往的逗得华安月时不时开怀。
只是这饭吃一次就少一次。
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吃过饭,丛榕和季霆秋陪着华安月一起喝茶,看电视,聊着家长里短。
丛榕泡茶,季霆秋就削水果,两个人像平常夫妻一般默契。
季霆秋偶尔抬头会迎上丛榕笑意盈盈的双眼。
看着她对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再一次看不懂她。
“秋儿,你和榕丫头上楼休息吧,早点睡,让妈有机会早点听到你俩的好消息。”
华安月慈爱地看着丛榕羞得满脸通红。
“妈,我陪你睡好不好,我想陪你睡。”丛榕撒娇地摇着华安月的胳膊。
她真的不想和季阎王共处一室。
自从领证,他们只一起睡过一宿,后来华安月住院,她一直是回自己的出租屋。
季霆秋暴力的肌肉,危险的眼神,还有随时能掐死她的蛮力。
想到这些,丛榕心里更加紧张,攥着华安月的衣角更加用力。
“傻丫头,新婚燕尔哪有陪我睡的道理?”
华安月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给了季霆秋一个眼神。
接收到母亲大人的信号,季霆秋起身将丛榕从华安月身边拉过来。
他一脸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女人温柔的
丛榕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自知是躲不过。
再纠缠下去会引起月姨的怀疑,她心一横,突然鼓起勇气在他的左侧脸颊上一触即离。
“看你这么舍不得我,奖励你的。”
丛榕羞红了脸,眼神飘忽,不敢再看他。
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冰凉触感让季霆秋怔了两秒。
嗤~
华安月瞧着儿子不争气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
“妈,晚安,明早我给你做我拿手的疙瘩汤,”
原本只是想救场,演得像一点吧。
华安月这么一笑,丛榕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全然忘了刚刚自己是在躲着某人,此时已经主动跟他拥着来到了楼梯拐角处。
一只宽厚的大手覆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丛榕别扭地想错开点距离。
可那只手偏偏紧紧地贴上,顺着她的曲线握紧。
丛榕侧头望了男人一眼,想小声示意他松开。
他的脸色很差,她临了有点打怵。
大概是和祁钰吵架了吧,她识趣的闭上了嘴。
卧室门关上的一瞬间,季霆秋用胳膊一把将她抵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