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正的丈夫已是阴阳两隔。
灯塔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丛榕忍不住好奇,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落到被人囚禁追杀的份儿上,肯定算不上什么好人。
她沮丧地垂头,双手合十祈祷,希望肚中的宝宝一定要选择好的基因遗传。
比如浓眉大眼,轮廓感重,人比较高大……
想着想着,她惊觉自己期待的长相与某个人越来越像,丛榕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个怪戾的男人万万不可!
脾气很臭,动不动要杀人,根本配不上她的天使宝宝。
忽然想到是容家姐弟把自己骗过去的,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立马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拨通电话。
“是我,今天中午来我上班的花店有事找你,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去找你的老公!”
冷冷地讲完话,她不等对方开嗓就嗯了挂断。
对容静娴,她的恨意自始至终没有削减过。
“下楼,吃饭!”
忽然卫生间门口传来一声冷冽的男声。
丛榕眼底的恨意还未及时散去,她呼吸一窒,狠狠地掐着手心,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原来他没走!
男人神色有些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嫌恶。
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时,季霆秋先是看着她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紧接着她双手合十不知道嘴里在嘟囔什么,中途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还拼命地摇头。
让他没想到的到是,
最后一刻她精致的面庞上爬满了狠毒,竟然公然电话挑衅景少正妻。
季霆秋怀疑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是几个神经病的合体。
“你不是走了吗?”
她磕磕巴巴地说着在季霆秋眼里就像心虚。
“我走了,你就可以去找别人的老公是吗?”季霆秋冷哼了一声。
晚宴时她的不请自来早就说明了一切。
“景少订婚当晚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好一个苦肉计!”
他静静地倚着门框看着她,眉宇间似乎是见怪不怪,又似乎隐忍着杀意。
丛榕望着他的眼睛莫名其妙……
又来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烂透了。”
不就是说她勾引人夫,贪婪成性么,无所谓……
她自顾自的下床走到卫生间洗漱,眼神冷冷的,没有再看季霆秋一眼。
女人梳妆好后也没有理他,径直往楼下走。
季霆秋“……”
望着王嫂做的营养早餐,丛榕这才想起昨日答应华安月的事情。
“妈,我欠你一锅疙瘩汤哈,改天我一定补上。”
丛榕撒娇窘迫的样子非常可爱,华安月最吃她这一套。
“秋儿,送榕丫头上班去,要是不顺路你抽空给她买辆车代步,总这么赶时间吃不了几口饭可不行。”
华安月笑着嘱咐儿子,站在门口叮嘱丛榕路上小心。
到达花店时正好八点钟,肖雅也刚刚送完孩子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打理鲜花一直是个费时费力的活,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就到了中午约定的时间。
丛榕不时地看着手表,她的心里很紧张。
容静娴会不会来赴约,其实她也没有把握。
上班的路上,看着城市人潮汹涌,丛榕曾问过自己一个问题。
知道他是谁又如何?
活着远比死去艰难,这些最终还是要她一个人来面对。
就像从监狱出来的这个月,她一个人承担了所有,包括延续两个孩子的生命。
肖雅脱下工作服后走了过来,
“丛榕快去吃饭吧,下午要辛苦你了,幼儿园有活动,我得去一趟。”
“去吧,放心这里有我。”这正合她的心意。
肖雅走后,丛榕自己发着呆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悚然一惊。
晚宴上容家姐弟曾精心策划让她出丑,但好像从未当众提及她出狱当晚陪睡男人的事情。
这事就像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
再无旁人提过。
以容静娴的德性,她不会放过羞辱她的任何一个机会。
除非……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丛榕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又想不明白容家姐弟的意图。
风铃声响起,丛榕抬起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她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