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丛榕照例在他面前敞开自己任由季霆秋给他涂药。
整整一周丛榕提心吊胆累得像只狗,失眠质量极差。
她生怕再说梦话引起季霆秋的怀疑。
还好,今天她终于脱离了魔窟,季霆秋已经允许她开车上下班。
但有一个条件,不许与景泽纠缠。
——
上午,丛榕开着车来到医院产检。
“胎儿胎心一切,正常补充叶酸按时候产检就行,下一个!”
医生扫了一眼报告单后面无表情地喊下一位患者,
她悬了一周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产检过后,她开着惹眼的白色大G来到了华安月所在的顶层病房。
电梯开门的一瞬间,她再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祁钰!
上次来探望华安月时也是这个身影。
还记得那一次她和景泽在公园里见面的事就很巧的被季霆秋与祁钰撞见。
她差点在小巷中被混混强X。
“难道是祁钰在跟踪我?”
祁钰非常大方地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嗨,丛榕,你来看望伯母啊,真是有心了,我替霆秋谢谢你。”
丛榕淡淡地点了点头。
与祁钰的每一次见面她身上都很不舒服。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丛榕一直觉得祁钰看向她时眼里总是充满了敌意。
与她的唇角弧度无关。
一周前在医院,祁钰曾特意支开季霆秋给了她口头警告。
而此刻,她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的表演,丛榕实在对她的“落落大方”自愧不如。
正当她要推门进病房时,祁钰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楼梯间。
“你干什么?松开我!”丛榕大喊。
可祁钰不管她的挣扎,又加重了几分力度,她的手恰好握在丛榕受伤的伤口处。
那一处正是被铁圈磨破皮又被容静娴滴上蜡油的位置。
“丛榕,你不是对霆秋还有幻想吗?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丛榕藏衣服底下的伤口瞬间撕裂开,祁钰镶钻的美甲时不时地剐蹭到她的伤口,她痛得皱起了眉头。
“你放开我!”
祁钰捕捉到了她的神情,握着她手腕的更加用力。
“丛榕,我只想和你做朋友,和平共处,我知道你和伯母的感情是我比不了的,我只是希望伯母能安心的走,在门口看她一眼我已经知足了,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祁钰突然哽咽起来。
此刻,丛榕感觉到伤口流出了温润粘腻的液体,她疼得五官拧成了一团。
“你走开啊,我说让你让开!”她大吼了一声。
啊~
祁钰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忽然松开了她的手,因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滚到了台阶下面,尖叫声响彻整个逃生通道。
丛榕没想到她会松开手自己摔下去,
正想要扶她,安全通道的大门处传来季霆秋的暴喝。
“丛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