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打开被子的那一刻,嗅到了和珊珊的骚气,不禁一阵脑晕。
“湿得厉害吗?”和珊珊在对面的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杜宇,“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把我脱到地下的那些衣服收到卫生间去呀,你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去卫生间洗吧?”
“噢!”杜宇应答着脸红得像猴屁股,他在心底里对自己说:杜宇呀,杜宇,你他妈的就对不起你自己的年龄,换了别的男人早他妈的不知道跟多少个女的睡过了,可是你呢,唉!只配给别人捡乳罩、裤头。真他妈的丢人。
杜宇拿着这些衣服,并没有像那些小说里的变态狂一样,去发疯似的闻那上面的味。
但是,他待在卫生间里也不想出来了。
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和珊珊说话,他害怕和珊珊,他特别怕和珊珊那火辣辣的目光,他觉得和珊珊那目光里透着银邪、透着银荡。
他在想,此刻的和珊珊也许正想也背叛吴良伟一次呢,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人呀,都是普通的食色男女。
所以杜宇一时间害怕了,他知道自己绝不是柳下惠,他觉得男人就没有柳下惠,如果真是做了柳下惠,要么他就是宫里出来的,要么他就是性无能。
他自己反醒着刚才自己的目光,虽然没有直接和和珊珊对视,但是其实自己也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值得偷看和珊珊的机会。
说实话杜宇那一刻还是挺佩服自己的贼眼珠子的,就那么偷偷地挑了几下眼眉,他就大快朵颐地把和珊珊看了个饱。说实话,这和珊珊玲珑有致的身材也算得上女人中的上品。
杜宇想自己也没什么事儿可干,索性雷锋做到底吧,于是他打开水笼头准备洗这些内衣了。
结果没放出来一滴水。
杜宇恍然大悟,记起了和珊珊才刚说过的停水的话来。
突然间杜宇的头脑里又闪过一个形象,慢慢地明晰明确,那是栾雅的形象,那个形象是那么地逼真。
在那酒巴的门口,那个叫叶春的栾雅一把拉着自己,对自己说过:“栾雅拜托你,去照顾好她!”
栾雅是那么美,美得那么纯粹,美得不沾风尘。
美得让她那晶莹的小嘴里对每一个男人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九道马加鞭,八百里快递的圣旨。
“杜宇,你死在卫生间里干吗呢,不会是闻我的衣服呢吧,你可不要有这毛病啊!要是有,你可离得我远远的。”和珊珊喊,“我可受不了变态狂。”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着把你的衣服洗掉。”
“你这个笨蛋,没水你洗个屁呀!快过来陪女朋友聊天!”
一听这话,杜宇的背后都冒汗了,这可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可是杜宇没办法,自己的命运前途掌握在人家手里呢,万一人家干部使个坏不让自己去参加人才培训,不是连个正式工作也丢了吗?
杜宇不敢怠慢,总不能落一个闻女干部乳罩、裤头的名誉在这世上行走,那样子巴克提那小子还不毁了他才怪。
他急忙扔下那些衣物,匆匆走出卫生间。
走到自己这张房边,杜宇伸手一摸床还湿着呢。
杜宇背对着和珊珊坐在床上,半晌无话。
杜宇坐得也别扭,总得说一句吧,“吴领导,我想我该回家了,你在这里休息好就行了,我明天来结帐退房,你走你的。”
嘻嘻嘻嘻,这个女领导,把被子蒙在头上,咯咯咯地笑。
杜宇站起来,准备向外走,刚走到门口,后面传来一声大叫:“杜宇!”
“到!”杜宇习惯性地打了一个标准的立正。
“你回来!”
杜宇没有办法,又折了回来。“领导,您还有什么事儿?”
“我约你出来的时候就对你讲了,今晚,你要扮演我的男朋友,这前半夜呢,你扮演得不错,我很满意,可是这后半夜还没过去呢?今晚就不算完,你还得继续扮演呢。”
“领导你不能这样,我已经尽力了呀!别的,我也再不能做什么事儿了,我总不能陪您睡觉,和您上床吧?”
“滚!你个该死的畜牲,还想这好事儿呢?作梦!”说着一个枕头就像杜宇扬面飞了过来。
自然寡妇生孩子——老底子在,杜宇一把抓住了那个枕头。
杜宇把枕头恭恭敬敬地送还和珊珊说:“领导,没事不要乱丢东西,刚才就乱丢内衣内裤,现在要睡觉了怎么连枕头也丢啊,丢了枕头是睡不好觉的。睡不好觉,我心里也不安。”
扑哧!和珊珊一声笑,顺手一耳光照着杜宇抽了过来。
不幸再度被杜宇抓住,而且扣住了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