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打电话期间,栾雅已经看到白天河迈着四方官步,款款走上了二楼。看到自己坐在窗边,那小眯缝眼似乎一亮,仿佛一头发情公狗。他冲着栾雅就走过来,伸手从怀里拿下皮包,对栾雅说,“来得真早,你饿了吧?”
“不饿不饿。”
“饿了就是饿了,没什么,又不丢人,哥哥知道,你现在有难,缺钱。没关系,我最爱帮助人了。”白天河笑了笑武断地替栾雅下了结论,可怜栾雅此时哪里还有跟这厮分辩的心,只是一切顺从他了,而这货居然十分注意挺胸收腹的动作要领,仿佛要把自己那突出的腐败肚,一下子吸回来,好似极有风度地坐在了栾雅的对面。
这时窗外已经开始飘洒大片大片的雪花。栾雅开始借题发挥了,“白局长,您看,小妹一被你约,老天就下大雪了。认识您这样的大官,本来是妹妹的福份,可是结果一遇见您,妹妹咋就开始过冬天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你看看你,就是这么消极,这可不对啊,就算是现在的雪景也是很美的吗?咱们可以一边儿吃饭,一边儿欣赏雪景,也是一份难得的闲暇。有什么不好?再说了,第六监狱最近会枪决四个死刑犯,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给他们人道一把儿,在他们死前做个全面体检,看看能不能跟阿姨的肝配上对。”白天河笑了笑:“想吃点什么?”
栾雅一听,原来白天河已经开始行动了,“随便吧,我对这里的菜也不在行。”
“女孩子只能说‘随意’,可不能‘随便’哟,呵呵!”白天河拿着自己联系了六监狱的死刑犯的肝源为总抓手,步步为营、变本加厉地调笑着栾雅。
栾雅此刻对这老孙子咬牙切齿,可是他不敢发作啊!母亲的命悬于他这一线。
这白天河嘴上教着栾雅不能随意说“随便”,其实巴不得栾雅是个随便的人。好解决他自己那点恶劣的需要。
栾雅没办法,心里再怎么恶心,也不敢表现。心理面虽然有点恶心,但还是假装听不懂,就连点菜,她也不敢按照杜宇的吩咐,浪费白天河的钱财,只得随意捡便宜的点了两个小菜。
以至于白天河看菜单子的时候,不住地摇摇头,很大方地点了瓶勃艮第红葡萄酒,又点了两份日本料理,一份是鱿鱼天妇罗,一份是大虾天妇罗。
白天河等那酒菜齐了,拿起那大瓶的勃艮第红葡萄酒倒了两个高脚杯,“栾雅,难得你今天这么赏脸。但愿这次能找到跟阿姨配对的肝,让她老人家恢复健康!来,干!!”这么大一杯红酒,要干,摆明了是要把栾雅灌醉的架势,要报在“八点半”那一次的一箭之仇。
栾雅没有办法,被这白天河软硬皆施,逼得喝下了这一大杯红酒。
这白天河充分地发挥着组织多年来给他培训出来的出色的口才,也不管栾雅想不想听,他都滔滔不绝。而且,这白天河总是别有用心,他总是稍有机会就往那方面扯,时不时地穿插着几个荤段子,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老婆说成性冷淡,一年只一次等等。以求博得栾雅的同情,证明自己的无辜。
栾雅虽然不想听,但是也没有办法,但硬着头皮听,她明白自己必须得刻意周旋。
她一边财旋一边按着手机的发射箭,她想提醒杜宇,尽快准备,尽快实施营救自己的方案。
可是杜宇迟迟没有动静。
“栾雅,你是不知道哥哥的苦啊,你嫂子她仗着有背景,整天飞扬跋扈,几十年来对我没有一点体贴,没有一次顺从,我早就受够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跟她分手?”
你妈的,这货可真行,干了人家一辈子了,现在人家都要到绝经的时候了,你跑出来要跟人家离婚,现在人家父亲在省里说了不算了,你这货根基站稳了,你说要离婚。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你让人家栾雅怎么说呀?
“白局长,你醉了!”栾雅的脸都红了,又不好意思听这老不要脸的这样说个没完没了。
“不,我没有醉,没有!栾雅,你知道我第一次跟小袁到你们店去查事儿,为什么没有什么行动吗?”
栾雅摇摇头。
“就是因为我遇到了你呀,那天我碰到了你,说句轻浮的话儿,我就走不动了,连神圣的工作我都放弃了。在工作岗位上二三十年了,其实工作吗,说实话,就那么回事儿,就是个混钱,混生活的玩意儿,没必要太认真。”
栾雅低下了头,回避了这老孙子银邪的目光。
紧接着这老孙子停了一阵子,整个大厅陷入了寂静。
不过再次恢复以后,这老孙子就显得更急不可耐了。
“我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