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据也是剔透之人,察其颜色知其心意,微微一笑已有主意,看向云再兴说道:“小云将军以疑兵之计吓退羽人救了圣驾,功莫大焉,客位需得将军来坐,换成其他人都名不正言不顺。”
“正是!正是!”他刚说完轩辕正豪立刻附和,并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谢长孙无据帮他说出心中所想。
黄权本还在暗怪长孙无据提议不分尊卑,耳听轩辕正豪附和瞬间醒悟,也跟着附和道:“客位非小云将军不可。”
“不可!不可!家严在侧再兴坐尊位不合礼数。”严父在侧,云再兴怎敢擅坐尊位,那是对父亲的不敬。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也觉有理,事情倒不好办了,哪有儿子做尊客父亲作陪的道理。
让父子二人同坐客座也不妥,父子同席父尊子卑,最尊的主位坐着轩辕正豪,他自不能坐。
即便他坐主座,父主子不客,云再兴仍不能坐客座,因此轩辕正豪有心,云再兴却无缘。
几人权衡再三,觉得云氏父子同坐侧陪也不妥,最好是让他坐客座,云定兴再三推辞之后坐上客座。
众人坐定,轩辕正豪立刻令随侍太监去御膳房传旨排筵。
第一道百鸟朝凤刚上席,便听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
“父皇,您吃好东西也不叫上孩儿。”话音落轩辕逸伦已闯进门爬上桌坐在云再兴旁边。
他年纪尚幼不懂君臣之礼,与父皇说话自称孩儿而不是儿臣。之所以会来此,是他盼父皇下朝之后陪他玩,久候不至便问随侍的太监父王去了哪里?
听说父皇在御园镇神楼宴客,便匆匆赶来蹭吃喝。
轩辕正豪正要怪他不守礼数,见他跪坐在云再兴一侧,心头一喜不由暗道:“莫非伦儿与小云将军有缘,不然他为什么偏偏坐小云将军身侧,而不是坐在我与云将军旁边?”
他本就有意让儿子拜云再兴为师学习兵法。支援霞萌关一战,云再兴所展示的韬略他甚爱,一直有心拉拢引为心腹。
让儿子拜师,既可贵云再兴身份,又与之更加亲近,着意拉拢培植为太子心腹更加容易。
这也是他册封云氏父子为太子太保、太子少保的真实用意,但并未想立刻玉成。
一则太子年纪尚幼;二则云再兴也才十六岁,所立之功只有霞萌关救驾,直接封为太子太师皇恩太隆会引起朝臣不满,大不利于他平衡朝权。
所以虽有心,而未封。今见儿子与云再兴亲近,又想策封再兴为太子太师,思虑再三才压下这个念头。
刚压下封云再兴为太子太师的念头,又想到儿子快六岁,已到识文断字的年纪,应该给他找个老师。
云再兴是他中意的太师,自不能让他做太子少师,扫视一圈目光落到长孙无据身上。
御林军中郎将长孙无据虽不及云再兴才情突出,也是智绝才高之辈,堪为太子少师,遂令儿子拜长孙无据为师,并册封长孙无据为太子少师。
在册封长孙无据为太子少师的同时,也让太子轩辕逸伦拜黄权、云再兴为师。
本还想让太子拜云定兴为师,因云定兴与云再兴是父子关系,难玉成此事,总不能让别人父子成为同辈。
而他最中意的太师是云再兴,只能舍云定兴不拜。
至于拜师礼另择黄道吉日举行,太子是国之储君,其拜师之礼自然草率不得。
本是答谢宴,最后弄成拜师宴,好在各有所得尽皆欢喜。
席间长孙无据借酒劲问轩辕正豪班诏限令羽人离境是不是准备与羽族开战?
轩辕正豪让他猜,他摇头苦笑,回答猜不出。
轩辕正豪又让云再兴猜,云再兴猜他驱逐羽人只是给一个安内攘外的态度,并非要立刻与羽人开战。
原因有二,首先他在霞萌关被羽人伏击,御林军损失很大,虽已抚恤但未必能安阵亡将士家眷之心。
身为皇帝的轩辕正豪需拿出态度告诉这些人他会率军讨伐羽人报仇,以安阵亡将士家属之心稳定时局。
其次羽人实力不明,不知彼而冒然发兵攻打是兵家大忌,轩辕正豪是雄才之主断不会犯此低级错误。
所以班诏驱逐羽人离境是轩辕正豪的最佳选择,对内有安抚人心之效,对外有震慑对手之功。
云再兴猜到轩辕正豪的真实想法,又知伴君如虎的道理,并不愿出风头,浅浅一笑道:“臣也不知。”
“既然二位猜不出,我们不妨换个说法。”身边有两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