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皇甫睿说完让人来把桌上的酒菜收到一边。

黑羽不知他意欲何为，不说话静静看着，见侍候在侧的宫女太监不听他指挥，以目示意让他们照皇甫睿说的做。

大王有令，宫女太监不敢有违，把酒菜收过一边。

桌子已空出大片，皇甫睿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继续说道：“陛下请看地图。”

黑羽不知他是何意，但依旧看向地图等他释疑。

只见他先指向东林关说道：“陛下，东林关调一半兵力支援西线，此处的防御已十分薄弱。”

“皇甫参军，你之所言朕也知晓，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手中无兵可调，拿什么去加强东林关的防御？”

黑羽会错意，以为皇甫睿说东林关防御空虚是在提醒他调派兵力巩固东林关。

“臣并非请陛下增兵东林关。”说到此，皇甫睿稍顿，轻呼一口气手指依次指过南屏、北障二关接着说道：“此二处也存在相同的问题。”

“皇甫参将是来指责朕布防不力？”黑羽面沉如水脸有不悦之色。

“陛下，臣是想说此三处兵力空虚，大夏并未对此三处用兵，其见利不动的动机耐人寻味。”皇甫睿说道。

“依你之见轩辕正豪为何不动？”黑羽收起不悦之色问道。

“臣以为，大夏并未做好发动全面战争的准备，他们在西线的强攻是以打促谈。”

“大夏已拿我八座城池，我们什么都没捞到，拿什么跟人谈？”黑羽一脸不屑。

以他的性格占上风必穷追猛打，直到弄死对手为止。

以此之量度轩辕正豪之腹，得出的结果自然是轩辕正豪不肯谈判。

“陛下忘了，大夏与我羽国虽连年征战，但民间交往密切，并未彻底割裂，有不少大夏人为讨生活旅居羽国，我们把这些人全抓起来就是谈判的筹码。”

“你是想用大夏的贱民换回失地？”

“臣以为可以一试。”

“何以见得？”

“从大夏的进攻可窥一斑。”

“详说！”

“大夏在西线已占绝对优势，我东南北三线的兵力已被调到西线，若大夏真想进攻，只需在西路布疑兵惑我耳目。然后主力转进南线或北线，对此二线任意一线发动进攻，以优势兵力突破防守，我军又必会丢城失地。”说到此，皇甫睿又停下以手示意太监给他来碗水，他口渴。

黑羽见他口渴也不急着追问，等他喝好水才说道：“若真如此，我等便危险了，轩辕正豪为什么没有如此做。”

“臣反复推演结论都指向同一条……”事关重大，皇甫睿深吸一口气。

“哪一条？”黑羽心急，不等他接着说抢先问道。

“事发突然，轩辕正豪并未准备好全面开战。”

“没准备好全面开战，他又为何集重兵强攻我西路？”

“强攻西路是轩辕正豪的无奈之举。”

“荒唐！荒唐至极！大夏军已攻城略地，轩辕正豪无奈个蛋。”黑羽大骂。

“陛下息怒，听臣一一道来。”皇甫睿不疾不徐道。

“好，你接着说。”黑羽强压心头的怒火。

“臣有一事想先请教陛下。”

“就你事多，问。”黑羽不悦道。

“霞萌关被围之后轩辕正豪返回中州反应如何？”

“他立刻颁诏驱逐我族人离境。”

“陛下如何应对？”

“朕下旨捕杀羽国境内的大夏平民回应。”

“依陛下之见，陛下与轩辕正豪的手段相比谁更……激烈？”皇甫睿本想说残酷，怕黑羽误会成说他是暴君，才改说激烈。

“自然是朕的回应更激烈。”

“陛下以为吃亏在先的轩辕正豪为什么不用最激烈的手段报复？”

黑羽抚颔沉思，不得其法，深吸一口气看向皇甫睿问道：“依你之见，他为什么要最大限度隐忍？”

“臣以为轩辕正豪并未做好与我全面开战的准备。”

“接着说。”

“轩辕正豪没做好准备而强攻西路目的不外乎以地换人，用占领的城池换大夏平民平安离开羽国。”

“他要换人，以人换人便行，大可不必攻我西线。”

“轩辕正豪诏令在先，陛下诏令在后，我捕杀大夏旅居平民时，我族子民，多数已先离大复境，轩辕正豪就算想抓捕换人，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