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逸伦见她求救,料她卖身并非出于自愿,在几个大汉扑上来前,跨前一步挡她与几个大汉之间朗声问道:“说是卖身,可有卖身契?”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把蛮儿问词穷的大汉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在轩辕逸伦眼前晃了晃。
求救的女孩大急,泣道:“哥哥,别信他,小女并非自愿。只因小女目盲不能视物,上坏人的当签下卖身契,这才被卖入藏春楼。”
“可恶,大夏境内竟有贩卖人口的恶贼,若让我遇上定将他碎尸万段。”轩辕逸伦暗自发狠。
青楼花钱买粉头是合法营生,又有卖身契在,此事甚是棘手,强抢不得,他是皇室中人怎能干知法犯法的事。
花钱赎回,若藏春楼不允亦是徒劳。
但眼下似乎没有比花钱赎回更好的办法,遂清清嗓问道:“我为她赎身你要多少银两?”
听他说要花钱赎人,那汉子双目放光,但手中权力有限作不得主,急叫另一汉子入门去找老鸨。
“喂!憨憨儿,你搞什么名堂?不知道老娘很忙,你还让人来烦老娘。”老鸨人未到声先到,声音大,说话粗,倒符合她混迹下九流风月场的身份。
“妈妈,你来得正好。今日买了个犟脾气的雏儿,大哭大闹不肯入门。这位看热闹的少爷要出钱为她赎身,小人作不得主,才让人去请您老。”那汉子点头哈腰,讨好道。
“没眼力见的憨货,老娘芳龄二八,正值好光景,还有多少年少英俊的恩客点名要老娘陪,若不是老娘洁身自好,这藏春楼的头牌轮得到他人?你个不长眼的破落户,敢说老娘老,欠打了不是。”
老鸨不满汉子说她老,一步三摇走到汉子面前,抬手赏她一记脆的,在他胡茬满面的脸上留下五道殷红的指痕。
“小人的不是!小人的不是!妈妈莫气。”汉子嘴上连连道歉,心头却在暗骂:“你个倒赔钱的老丑婆,长得跟母夜叉似的,倒给钱都没人愿睡你,还想做藏春楼的头牌,头你娘个蛋的牌。”
那老鸨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微微发福,滚圆的大脸,里一层外一层糊了不下十层脂粉,还是遮不住岁月留下的皱纹。
她年轻时也许有些姿色,但在她现在这个年纪,确实不怎么美,再加上言行举止难看更显丑陋,说像女无常也不为过。
轩辕逸伦、方蛮儿见她生得丑,脾气差,还自夸美貌,号称能做藏春楼头牌,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你们笑什么?难道老娘说的不对?”老鸨横眉怒对,双目死死盯着轩辕逸伦师兄弟似欲喷火。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哈哈!”方蛮儿生性憨直直来直去,老鸨生气他不但不收敛,反而笑得更放肆。
轩辕逸伦想阻止已来不及,老鸨大怒,双手提裙摆,噔噔噔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方蛮儿面前,抬手一巴掌刮向方蛮儿胖嘟嘟的脸。
蛮儿性子直,脾气刚,又不是她手下人,自不会惯着她,不等她的胖手刮到,右手抬高摒指为剑戳向老鸨的手腕。
被方蛮儿指剑戳中,老鸨手上劲力尽失无力垂下。
只占便宜不吃亏的老鸨,吃亏输面子,心头不忿,一屁股坐地上脚踢手薅大哭道:“打人了!打死人了!”
“呸!不要脸!真不要脸!”方蛮儿初历江湖,见的世面不多,陡遇撒泼的老鸨不知如何应付。
轩辕逸伦更是无奈,原想找老鸨用银钱为可怜的小女孩赎身,本是一件好事现在弄得收不了场。
四个拉人的汉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一时愣住,都没出手帮老鸨找回场子。
坐地上哭闹的老鸨见四个手下没出手帮忙,哭得更凶,边哭边骂四个汉子:“几个天杀的贼汉,老娘好吃好喝养着你们,见老娘被人欺负也不出手帮忙,真个白养。还不如养几条狗,它们还知忠心护主。”
被她一骂,四个汉子心头不满,但还是出手来攻方蛮儿。
他们是藏春楼的保镖,藏春楼的人与外人起冲突,出手相助是他们的责任。
若是看着雇主受欺负,因心头不满不出手相助,一旦被藏春楼解雇,再想在泰来城谋此职会比登天还难。
谁都不愿出钱雇不肯护主的保镖。
“师兄,让开些,当心血溅到你身上,弄脏你的衣服。”
蛮儿见四个汉子攻来,让轩辕逸伦退后,他来迎敌。
“师弟,莫伤人。”轩辕逸伦边说边往后退。
围观的群众怕自己被误伤,也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