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砍手是极刑，但从曹肃嘴里说出，就像随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程霜儿其实已经听说姐姐宫里几个宫人的事，那几人给掖庭的主事公公砍手，然后发去辛者库服役，连程贵妃出面也保不住。其实这正是推送李婉玉进七王爷房间之人，所以两姐妹已经猜到与曹肃有关。

程霜儿咬牙切齿，心中明了上次所发生的事。她的眸子中闪过恐惧，瞳孔微缩，像深夜的黑暗无法遮掩的恐惧。脸上勉强维持的镇定神情掩饰不住眼底的战栗。唇边微微颤抖，试图隐藏内心的害怕。

李婉玉隐约听到了砍手之词，正疑惑之时，店主与他们说，

“曹统帅，李小姐，你们需要的首饰已经装好在锦盒里面了。”

曹肃伸手拿锦盒，然后放下银两，轻轻牵起了李婉玉的素手，那触感如柳丝般轻柔。

程霜儿目送他们远去背影，面露恶意。

两人穿行在集市的熙熙攘攘之间，曹肃面容淡然，而李婉玉的脸颊却泛起一抹嫣红，眼底闪烁着羞涩。尽管两人间已有过亲密的接触，但在这熙攘的市集中，她仍感到一种羞怯的甜蜜。她试图轻轻挣脱曹肃的手，但曹肃却紧守不舍，把她的柔手固定在掌心。

曹肃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柔声说：“玉儿，乖，这样手暖和一些。”言语间透露出一份柔情。李婉玉心中微微一颤，她垂下眼帘，俏生生的羞意如细雪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