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慈祥和自豪。

李婉玉在高门女眷的注视下，从容地向前走去，脸上挂着微笑：“我来之前，婆母便告诉我，今日马场到场的都是名门望族，特别嘱咐我万万不可失礼。”说罢，她向左右三面各施一礼。

众人看着她，纷纷为她的容颜与举止所折服。尽管她的年纪并不算大，但容颜如绝代佳人，举止得体风华翩翩，一见之下，众人都感觉眼前一亮。吴夫人如此推崇她，再加上作为曹肃之妻，众人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回礼表示尊敬。

而在校场上，万众军士一见吴夫人亮相，立即兴高采烈，欢呼声四起。

女眷们坐在观众席，场中是表演，马术的倒马师们。又是马上挽弓，又是跑马悬体，各种花式表演，精彩纷呈。

然而，贵女们的心情似乎并未完全沉浸在马术表演之中。对面观众席上坐着朝臣与贵族子弟，双方隔空相望。不少女眷挤在一起，手中捏着手帕，边交流悄悄话，一边露出羞涩的笑容。

她们的谈论焦点主要集中在对面那些男子中，究竟哪位更具有魅力。

“大家都来了啊。”

突然响起一个傲慢的声音。

众人转头。

只见一个曼妙的女子带着两个婢女，正朝着这边走来，正是程霜儿。

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云纱仙裳，脚上踏着轻盈的花瓣舞鞋，头戴一顶绚烂的花环，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每次程霜儿亮相，打扮都是比较华丽的那个。

程霜儿走近李婉玉的位置，看见旁边的李婉玉，脚步一顿。李婉玉身边还带着一个妙龄少女，应该就是最近曹府传出的消息，是吴夫人的外甥女，貌似要嫁给曹肃作为侧夫人，没想到李婉玉居然把她带出来了。少女穿着一袭桃红色的锦缎长裙，头插精致的玉簪，耳坠明珠，还真装的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程霜儿挑眉开口：“你是？”

林夕月欣喜地笑道：“程二小姐，您好。我是吴夫人的外甥女，我叫林夕月。”

程霜儿讶异：“你居然认识我？”

林夕月恭维地说：“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贵气，近看更是人比花娇。”

这番奉承之辞，让程霜儿心花怒放，她瞥了一眼李婉玉。“吴夫人家的表小姐果然端庄识大体，不像某些人，粗鄙不堪。看来统帅府又要办喜事了。”李

李婉玉嘲笑一笑，

程霜儿不悦：“你笑什么？”

李婉玉淡然道：“我笑程二小姐与我家表小姐如此投缘，不如拜个把子互认姐妹？”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林夕月商家之女，怎么能与她互称姐妹？程霜儿明显嫌弃，让林夕月脸色有一瞬的尴尬。她看着李婉玉。“统帅夫人，我知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李婉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我不是看你俩挺投缘，结拜姐妹挺好的，还能互相分享一些经验呢。”

这番话引发一片哄笑。

“是分享什么经验？”

“估计是说求爱不成的经验吧。”

“嘻嘻嘻，大家别笑了。”

…….

众人笑声更甚。各种议论声在程霜儿与林夕月耳中响起，她们感到十分难堪。

程霜儿今日来，本想改变对她的印象。

林夕月今日非要跟着来，就想在众人面前亮相，希望大家觉得自己是榜上钉钉的统帅侧夫人。

李婉玉的话让她们却成了小丑！

程霜儿努力保持冷静。“李婉玉，我怎么说也是程贵妃的妹妹，你这般辱我，实在不敬！”

李婉玉不为所动：“我怎么侮辱你了？哪一句话是侮辱你？你大可向贵妃状告我。”

程霜儿无言以对，跟贵妃告状有什么用？她找不出她的任何毛病，到时还可能被嫁祸攀咬统帅夫人的罪名。

“李婉玉，你这种出身低贱的人物，不配跟我计较。同为统帅府的女眷，看看林小姐，知书达理端庄毓秀，比起她，你差的太远了。”林夕月扬着头。有些神气说道，“程小姐，你得理解她，毕竟出身就摆在那里，哪有什么教养可言。”

李婉玉暗自翻了个白眼，品着茶。

“你们俩真是亲如姐妹，一唱一和都能组成个不错的戏班。”

“你骂谁呢？”

“我说谁接话就骂谁。”

闻言，程霜儿脸色煞白。

正要与她发生争执，突然传来一声小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