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人偶。城西药店的店主也如实陈述,说是淳儿亲自购买了毒药,用来毒死我的母亲,陷害我的妻子。” 曹肃一字一顿地说完,语气冰冷而毫不留情。
这两个恶毒之徒,险些夺去了他一生中最尊敬、也最深爱的母亲的生命,更企图将所有罪责推向他最深爱的女人身上。他怎能忍受这一切!
牢房内瞬间沉寂,林夕月的悲鸣划破寂静:“肃哥哥!千万别相信这帮禽兽的谎言!这群畜生,连猪狗都不如!淳儿,我们原本好心提携,没想到她居然能如此的坏,竟然将罪名推向我们!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辩解的同时,曹肃身后四名孔武有力的将领闪电般冲入,迅速制服了林夕月和吴氏母女,将她们生生拖出牢房。
她们挣扎奋力,死死踩住牢房地板,最终被强行拖过曹肃身边。吴氏泪流满面,嘶声道:“曹统帅,我是你亲妈的亲妹妹,你去问问你亲妈,是不是因为这些谗言,你们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定了我们的罪!竟然连为自己分辩的机会都不给吗?”
曹肃面容冷酷,眼神凶厉,看着两个女人崩溃,他冷笑一声:“放开她们”
吴氏母女被架到了牢房门前的时候,曹肃忽道。
他身上的那种狂怒气息已经消失,神色冰冷。
母女二人鬓发散乱,衣衫不整,面庞蔓爬着泪水,跌坐在地上,委顿而狼狈,那只手,此刻死死地抓着牢门,手背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如蛛网般清晰可见。
“肃儿!这位好外甥,求求你,再替我们求情吧。我们真的没害过她,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我们。绝对是有人不想得罪我们在曹库,于是策划了这场荒诞至极的阴谋。我们又哪有那本事设计出如此可怕的戏码,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肃儿,你想想,究竟是谁如此深恨我们呢。”带着一群手下,曹肃决绝地离开,留下林夕月和吴氏母女被绳索紧紧束缚,眼含泪花,绝望。
吴氏张大口如同深坑中的逐渐失控的风暴,急促的呼吸伴随着胸膛的激烈起伏,而她的头脑犹如旋风一样迅速旋转。她深知此刻不能因为害怕而失去冷静,哪怕流露出一丝怯意,都会将她们困于无法逃脱的危险之中。
“我们从未参与那些邪恶勾当!”
“一切罪行都与我们无关!”
她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咏唱,仿佛逐渐相信,这才是真相。在即将流逝的力量中,她们如同凝聚了新生,重新充实起来。她一定要让曹肃怀疑李婉玉,这样,她们才会有一丝生机。
她的视线带着深深的厌恶扫过地上的淳儿。
“这女婢,哭得死去活来,在我们面前煽情,说她哥欠了赌款,我们出于仁慈才伸手相助。谁知道,这女婢居然如此卑劣,毫无信义可言。一直以来,她只是想甩锅,胡言乱语,说不定她还在别人那里得了好处,然后竟然将所有罪行全推到我们身上……
淳儿在剧痛中慢慢苏醒,趴在地上假装死去,但耳边却听到吴氏颠倒黑白的声音。她感觉全身每一寸都在承受如同被屠宰一样的痛苦,回想起刚才曹肃的残忍,打着寒颤,再也无法维持装死的状态,轻声呻吟:“统帅……
“我非胡言乱语……她们说,林夕月一直都渴望成为你的妻子,但老妇人不喜欢这个构想,又因为少夫人成为统帅夫人而心生嫉妒,于是设计了这场阴毒的计谋。”
吴氏的怒火如同燃烧的烈焰,懊悔无尽,居然在这关键时刻,任由一个如此无能之人居于如此重大的角色。
林夕月扑了上去,狠狠地甩了淳儿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斥责:“你瞎说什么,我们根本没做过那种事情。”
“肃哥哥!我承认我对你有感情。我一直坦诚我喜欢你,心向着你,我甚至愿意做你的侧室,可能正是因为这个,有人心怀嫉妒才设计出陷害我们的阴谋,害怕我有一天会成为你的侧室。”
“住口!”曹肃咆哮出声。
林夕月却似乎被自己的情感所打动,两臂雪白如玉,颤抖着抽搐,泪水如泉涌般倾泄而下,接着说:“虽然我不完美,但我有自知之明。我与娘亲岂会如此愚蠢,居然去谋害老夫人?老夫人若是不在了,你难道就会娶我吗?姨母对我慈爱有加,我们之间毫无恩怨,为何突然间心生谋害老夫人的歹念?凡事必有因果。我们并非有意谋害老夫人!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曹肃目不转睛地注视她们片刻,眼底的光芒深沉而晦暗,令人难以洞察他此刻的内心。突然对门外的四个将领下令:“拉去鞭刑,10鞭!”说罢,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