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与丞相府分隔两地,墨丞相派遣了重兵在周边严防死守,连只苍蝇都难飞进。
“墨氏列祖列宗在上,小女无意打扰,不过日后......怕是要与你们共居了,还望各位祖宗庇佑小女,望不要再让小女碰见某些蛇蝎心肠的小人,没错,说的就是墨氏母女二人......”
墨挽凉虔诚地跪拜,将手上的香插在香炉中,便走出了门,风和日丽,伸了个懒腰,算上来,她在这个地方已足足待了三天。
抄经书是不可能抄经书的,她已经决定摆烂了,唯一的想法便是能离开祠堂给梦梦买药,奈何她现在身无分文,墨丞相也说了,未罚满禁闭之前,一个铜板都不会给她。
墨挽凉心塞无比,来到一棵树下,从土里掏出了一个钩子,这是她这几日在祠堂偷偷做的,想着等一个好时机,她便靠着这钩子逃出生天。
拿出袖中的铁片,完成最后一个步骤,起身用脚踩了踩土。等着吧,区区护卫军还能拦着她出门,那她就不是墨挽凉了。
一路悠哉悠哉地路过湖中亭台,正巧看见梦梦坐在石桌前埋着脑袋不知在做些什么,说起来,她已经有两日没见到梦梦了,一直在忙着打磨自己的铁钩。
墨挽凉走进亭子,梦梦正拿着一根毛笔挠着脑袋,再凑近一看,她的面前是一本厚厚的经书,桌上的宣纸已有一叠厚,被压在一块小石头下。
“梦梦......”
墨挽凉出声,无意把梦梦吓了一跳。
梦梦见是墨挽凉,松了一口气,忙得直接无视了她,又提起笔沾上墨,照着书一笔一划地写。
她的笔序几乎都是错的,字歪歪扭扭的,并不好看。
正因如此,看她这么卖力的抄写,墨挽凉心中很是感动。
“唉......我的好梦梦......”
墨挽凉无奈地叹了口气,食指和拇指轻轻将梦梦的笔根提起,“傻丫头,别抄了......抄这个是没有前途的......”
墨挽凉另一只手上拿着一片巴掌大的枫叶,时不时虚扇两下。
她这个人,手上不拿点东西,有时会觉得很空虚。
“梦梦,你不会因为我被罚禁闭,而感到难过吧?”墨挽凉一语戳心。
梦梦愣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她既难过,也愧疚,若不是为了自己,小姐也不会被关禁闭。
拍了拍梦梦的肩,墨挽凉开解道:
“你只是在意墨丞相罚了我,其实你换个角度想,祠堂难道不比丞相府好吗?还抄什么经书......我们以后就在祠堂住下了,墨丞相就是让我回府我都不回!”
梦梦一听,瞬间顿悟,若不是不能说话,她一定要夸赞小姐有智慧。
“害,别写了,小姐去给你做个风筝玩!”墨挽凉百无聊赖道。
梦梦眸色一亮,连连点头。
“墨挽凉!被禁足的滋味可还好受?”
墨梦二人正愉快地在亭台中交流,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