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琛你今日便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你若不喝......哼!老夫便自缢给你看!”
药老说着就去找了一根绳子,踩上了木凳。
墨挽凉走入祁怀琛的寝屋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药老唤我来,所为何事?”
墨挽凉一袭白裙,眸中清澈分明。
药老总觉得这丫头哪里变得怪怪的,反正还是一样的难看。
祁怀琛没想到药老会让墨挽凉前来,坐在榻上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看向药老的眼神透着寒意。
“看什么看?谁让你不喝药!你以为老夫想叫这丫头来呀!”
药老默默地把绳子放在桌上,整个人也坐了下来。
墨挽凉早在殿外便知晓了此事,故意多嘴问一句,无非是让药老开口求她。
“丫头,你医术确实不错,之前是老夫看走了眼......”
“不过你也看见了,肃王殿下死都不喝药,这药有多重要你心里清楚......”
“他不喝只会随时丧命,到了那个时候,你也是死路一条......”
药老喝了一口茶,维持着长辈该有的威严。
这老头真会说话!
墨挽凉没跟他计较,向桌上那碗汤药看去。
她上前几步,将那药碗举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凑近鼻尖,便放下药碗,捏着鼻子退避三舍。
只听屋角传来一阵干呕声。
墨挽凉背对着祁怀琛和药老,呕了半天不止。
呕到双脚虚软无力,墨碗凉终于直起身,长吐出一口气。
转过身,祁怀琛和药老的脸色都很难看。
一个是明知自己要喝下这么恶心的东西,一个是没想到墨挽凉这么不给面子。
只有墨挽凉站在原地怀疑人生,身心都受到了剧烈的伤害。
墨挽凉的脑中此刻只有两个念头,吃屎和保命,这......是个难题......
“肃王殿下,您吃屎......呸!您喝药吧......无论如何,保命要紧......”
墨挽凉说着,人却往外退了两步,这碗汤药已是她一生无法挥去的阴影。
诚然,这药若换她来熬制,绝不可能做到如此令人难以下咽的地步......
但......她就想看祁怀琛这副倒霉的模样。
他越倒霉,她越快意。
祁怀琛的面色隐隐触怒,是当他聋,没听见她口中的那两个字吗?
“良药苦口利于病,肃王殿下就安心地喝吧......”
安心地去吧......
墨挽凉心口不一地说道,别说是祁怀琛,任何一个味觉正常的人都咽不下这种东西。
墨挽凉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同情,祁怀琛看得分明。
视线淡漠地落在墨挽凉的脸上,面色冷凝。
“本王不喝......拿去倒了......”
祁怀琛不由分说地开口拒绝,说完他便没忍住,又捂嘴咳嗽了起来。
这不咳倒好,一咳又是一片血迹。
“药老大人......不如您还是自缢吧......”
墨挽凉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药老说的话,她在殿外可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