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凉甚是感动,身边人是恶意还是善意,她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彩心能追随她到这份上,也算是有心了。
如此一来,她在仁心殿也不算是孤立无助。
洗漱完毕,墨挽凉哐哐猛灌了两壶水,就开始一天的晨读。
手中拿着医书,心中不是滋味。
肚子饿得咕咕叫,饭盒传来的肉香有一阵没一阵地刺激着她。
一旁的流云抱着一柄剑,眼神片刻不移地盯着她。
墨挽凉‘啪’一下合上书,站起身子,这交椅坐久了,只感觉老腰随时要断。
一眼便看见大殿中央,祁怀琛坐的那把太师椅。
这太师椅她曾坐过一次,可比这方方正正的交椅坐得要舒服许多。
墨挽凉打定主意,拿着书走上台阶,在流云的注视下,端详了那把太师椅一会儿,屁股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便坐了上去。
还将腿搭在祁怀琛的案桌上,伸得笔直。
墨挽凉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斜倚着,心满意足地再次翻开医书。
这一幕直接触怒了流云。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给我下来!”
流云没想到这墨挽凉的胆子竟这么大,连肃王殿下的太师椅都敢坐,简直无法无天!
“不过是坐一坐肃王殿下的椅子罢了,他的寝屋我都睡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坐的?”
墨挽凉淡定地翻了一页书,自始至终都一个表情。
墨挽凉想强调的是,祁怀琛连自己的寝屋都不介意给她睡,又怎会和她计较坐这么一会儿太师椅?
虽然上次他确实生气了,不过墨挽凉相信,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祁怀琛定不会再与她计较这些小事。
“你!”流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墨挽凉的话让她的妒意一下到达了顶峰,仗着肃王殿下的偏待有恃无恐,这不知礼数的墨二小姐,她流云定要教会她在肃王府的规矩!
“你若再不起来,休怪我不客气!”
流云拔剑出鞘,直指墨挽凉。
墨挽凉连眼皮都没抬,手下的动作又轻轻翻了一页书,整个人慵懒无比。
“对我动手?你也得经过肃王殿下的同意......若他对我都没意见,你还在这里指手画脚,岂不是想凌驾于肃王殿下之上,不把肃王殿下放在眼里?”
墨挽凉轻轻挑眉,又换了个姿势看书,彩心和彩花站在她的两边,就像她的左右护法,偶尔杯里没水时,彩心会帮她添上,简直不要太享受。
如果有点吃的就更好了。
流云听了这话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场给墨挽凉一个痛快。
但她迟迟下不去手,心知墨挽凉说得句句在理,肃王殿下对墨挽凉是什么态度,她全都看在眼里。
她对肃王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倒是这墨挽凉,心中藏了一肚子坏水,明眼人都知道她不喜肃王殿下,可肃王殿下偏对她另眼相待。
若不是有肃王殿下,她哪来这份底气?
“此事我必会禀告肃王殿下,肃王殿下绝不会轻饶像你这般目无王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