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殿下......”
流云话刚说出口,墨挽凉便立马来到祁怀琛身边坐了下来,双手捶上了他的腿。
祁怀琛垂眸向墨挽凉的手看去。
“墨二小姐坐了肃王殿下的太师椅,流云觉得甚为不妥,便来告知肃王殿下一声......”
流云不甘地瞥了墨挽凉一眼,此女为接近肃王殿下费尽心机,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留在肃王殿下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不等祁怀琛开口,墨挽凉连忙出声制止道:“肃王殿下......小女也是为了您着想,才不得不坐上那把椅子......”
祁怀琛薄唇紧抿,不曾开口,目光落在墨挽凉身上,静等她解释。
墨挽凉哪会看不懂,轻咳了两声,张嘴解释道:“小女一坐上您那把椅子,便有触目成诵之力,想必那把椅子受到肃王殿下的熏染,才如此与众不同!”
流云没想到墨挽凉竟敢在祁怀琛面前胡言乱语。
祁怀琛听了墨挽凉的话,感到意外可笑,“触目成诵?既如此......你便先在本王面前触目成诵一段......”
墨挽凉预料到了祁怀琛会这么说,所以早已想好了下招。
“这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小女屁股都没坐热,流云姑娘便让小女下了太师椅,小女拗不过,只得作罢......”
墨挽凉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便是触目成诵,也得先触上啊!”
哼,她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流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墨二小姐竟还敢赖在了她的头上。
祁怀琛怎会听不出墨挽凉的一派胡言,但他的面上竟没有一丝发怒的迹象。
“肃王殿下的椅子,怎能轻易让他人所坐?这实在有失肃王殿下体面!”
流云开口为自己辩解,话里话外都在替祁怀琛着想。
“是肃王殿下的命重要?还是肃王殿下的体面重要?”墨挽凉幽幽地接过话。
“你!”流云被她的话一呛。
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
“肃王殿下放心,小女定会好好医治肃王殿下,不过在此之前,小女希望莫要再遇到阻碍小女医治肃王殿下的事......”
墨挽凉明着直指流云,话语中透着不屑。
“肃王殿下!肃王府有肃王府的规矩,不是何人都可以触犯的!”
流云死死地瞪向墨挽凉,她凭什么坐上肃王殿下的太师椅?这不摆明了告诉府中人,她在肃王殿下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吗?
“既如此......你想坐便坐吧......”
祁怀琛淡淡地开口,不复以往冷漠的模样,但也没有给予墨挽凉一个眼神。
他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盘上。
这话一出,空气凝固了片刻。
“呃......嗯?”
这声不是流云出的,而是墨挽凉出的。
墨挽凉比流云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她还以为,自己多多少少要连哭带跪,再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才能让祁怀琛息怒。
没想到,他竟直接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