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殿下平日卯时便起身,还从未这么迟过......”
流云担忧地念叨道,又低头呢喃:“肃王殿下不会腿疾发作......”
药老放下茶杯,只觉得流云想得太多,撇撇嘴道:“他命硬得很,再说......又不是没有人在身边陪着他......”
听到这句话,流云仿若被雷炸一般抬起头,拧眉反驳道:“正是因为肃王殿下的身边有那个女子陪着,肃王殿下才可能发生意外!”
那个女子是谁不言而喻,只是流云的反应过度,倒让药老有几分意外。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流云吓一跳。
不过她说的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那墨挽凉看着确实精明,谁知道是不是藏着一肚子坏水。
可昨日他亲眼所见肃王殿下抱着墨挽凉,若说这二人间没什么事情发生,他才不相信。
“嘶......”
药老摸着胡子,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被自己大胆的想法给雷到。
不会吧不会吧,午时三刻都不见他们的身影,寝屋内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药老细思极恐。
深吐一口气,沉重地闭上了眼,惋惜道:“好好的白菜,到底是被猪拱了......”
流云听到药老这番话,心中不明所以,转头不甘地问道:“药老大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她死都不愿相信那个答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呢?”
药老悠悠说道,并没将此当一回事,殊不知他这话给流云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药老大人请慎言,肃王殿下身份贵重,莫要给肃王殿下抹黑......”
流云心中压抑着一丝怨气,不敢相信连药老都这么说,而且他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似乎笃定他们之间发生了点什么。
“何况......肃王殿下怎可能会和那般丑陋的女子在一起......”
流云眸中划过一瞬黯淡,双手不自觉地攥起,目光望向寝屋的方向。
“那个女人不可信,若是肃王殿下当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个女人趁机暗袭他,肃王殿下只怕九死一生......”
流云越想越放心不下,上次她被祁怀琛驱逐,命令她不准再擅自进寝屋,这才没过去两天,她若再次闯入,只怕会彻底触怒祁怀琛。
可若不进去,肃王殿下又出了点什么事的话......
“药老大人......整个肃王府都知您与肃王殿下私交甚好,唯独您可以自由进出肃王殿下的寝屋,怎么今日不见您直接进去,反而在此等候?”
流云面上强壮镇定,内心已乱成一团,急不可耐。
流云的话一时把药老呛住了,难道他刚才说得还不够直白吗?
此刻就这么走进去,他们若真发生点什么,他是提醒他们穿上衣服,还是装作没看见走人?
丢脸还分早和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