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凉简直欲哭无泪,祁怀琛最好是没有记忆,否则她在劫难逃......
祁怀琛皱了一下眉,虚弱的身躯缓缓躺起身,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眼角微微泛红,忍不住轻咳出声。
他缓了一会儿劲,并没有搭理墨挽凉,而是将目光落在流云的头上。
幽黑的眸子划过一抹冷光,他随手一掌向流云打去。
什么话也没说,但好似什么话都说了。
流云被这一击撞上桌角,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滚!”
祁怀琛冷冷的一个字,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脸上。
他,是真的被触怒了!
流云整个人跪了下来,地上发出一道闷沉的声响,是膝盖骨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肃王殿下......你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流云的意识开始涣散,嘴边的血不断溢出,即便如此,她还是不甘心地相劝祁怀琛。
“你跟你哥哥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么想滚蛋,那便都给本王滚吧......咳咳......”
祁怀琛抬手捂住嘴,没忍住又咳嗽两声。
这话在流云听来,比杀了她还难受。
“肃王殿下!求您再给流云一次机会!流云保证日后不会再犯......”
流云的头磕在地上,迟迟不见抬起。
“本王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祁怀琛的语气发虚,一身病弱之体,仿若刚才经历了一次鬼门关。
“肃王殿下......”
流云猛然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不敢相信地看着祁怀琛。
“要么......你自行去洗血阁领罚,要么......滚出肃王府!”
祁怀琛加重了语气,话语间不容置疑。
流云垂下眼帘,眼泪一颗一颗打在地上,低头道:“流云......自愿去洗血阁领罚......”
墨挽凉望着流云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只想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祁怀琛转眸,只见墨挽凉闷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聪明的时候很聪明,蠢的时候又很蠢。
却恰好地在他的临界值内徘徊,不至于让他彻底发怒。
刚才她若真敢亲,他必把她的嘴给撕烂。
“肃王殿下......此事真怪不得小女!是您昨夜对小女又楼又抱,小女强拗不过......只得姑且屈身于肃王殿下的身下......”
墨挽凉把事情跟她撇的一干二净,死都不愿意承认和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呵呵......你还要在本文的榻上待多久?如此单胆大包天,不知所谓......”
祁怀琛眯了眯眼,看向墨挽凉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肃王殿下难道忘了......昨夜哭着喊着求小女陪在您的身边,这半日都未到,肃王殿下便翻脸不认人......”
墨挽凉说话说一半,剩下的让祁怀琛自己去体会。
“肃王殿下......小女简直比窦娥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