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他本是想杀了墨挽凉。

可他看见墨挽凉和祁景宸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又冒出了另一个念头。

若墨挽凉愿意帮助祁景宸便罢，不愿意，那再杀也不迟。

他要给祁景宸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让他此生安乐无忧。

墨挽凉，他手中一颗摇摆不定的棋子。

她的医术多高明，能不能治得好他，从来不重要......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因为早在皇宫时，老天爷就应该把他的命收走。

那时候他发誓，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弟弟的命，没想到弟弟真的活了过来。

他被废双腿，或许是偿还当时的债，所以他并不抱怨。

可为何心中，会对墨挽凉生出一丝占有欲......

墨挽凉出了寝屋，路过药老，转头看了他一眼，本想继续走，却被他叫住。

“丫头，既然昨夜救了他，就救他到底，不要撒手......”

药老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胡子，神情凝重地看向墨挽凉，他是大夫，又怎会不知呢？屋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想来昨夜祁怀琛的病，又一次复发了。

“呵......你说救就救？本小姐要哪天不想活了，看你们奈我何？”

真把她当菩萨了？

墨挽凉一手叉腰，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扭头就走，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对药老道：“老头......你是不是在屋子里放了什么？”

墨挽凉挠了挠鼻尖，那股味出来就没有了，以为是祁怀琛寝内特有的香气就没注意，仔细回想并不对，那香里似乎掺了什么。

“安魂香。”药老也没什么好瞒的，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眼神充满了嫌弃。

“撤了！昨夜若不是有本小姐在，今日肃王殿下就是一具尸体，旧疾加高烧，被你那破香熏得连句痛都喊不出来！”

墨挽凉双手负在身后，眉头皱起，面上尽是不满之色。

“这......当初老夫给肃王殿下放安魂香，是为了减轻他的痛苦......”

药老也没料想到如此，昨夜祁怀琛的病这么重吗？竟是差一点便丧命！

内心惊颤了一下，索性他还安然无恙。

那香每夜都有人主动去添上，已有很长一段时日，他倒是没想这么多。

是自己疏忽了。

墨挽凉深深看了药老一眼，没再说什么，掉头走人。

药老在原地轻咳了咳，内心感到奇怪，墨挽凉面上摆着一副恨不得祁怀琛没好事的模样，他活了一把年纪，见的人比她吃的米还多，还看不出她那些小心思吗？

可她嘴上却说的是关心祁怀琛的话。

矛盾至极。

难道他看走眼了？

药老摇了摇头，不过墨挽凉说的没错，祁怀琛若是一句痛都喊不出，谁又知道他发生了什么？若是错过最佳时机，那便再也无济于事。

寝内，墨挽凉的话清晰可闻地传入了祁怀琛的耳里。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倏尔跳得很快，可他却又怎么也想不通。

是知道他会听见，故意说给他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