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从觉察,旁观者却已经甜到了心里。
“就在这边吧,他们那边都练着了,这边清净,我们就从守势开始练习吧。”李悦说着停了下来,指着会场靠近擂台的一方空地说道。
依凡点点头,朝周围略望了一下,为白馨雨指了一处适于观察的座位,便安心的开始了第一天的训练。
李师姐将人体要害部位先做了简要说明,又亲身示范让依凡从正面、侧面、背后攻击她,看她如何巧妙化解,最后讲解技术重点。依凡将每个动作要领默默记下,又和师姐反复练习了数遍,掌握熟练后便来到馨雨身旁。
两人虽是初次见面,默契却极高。馨雨年纪尚小,但通过从旁观察,要领掌握精准快速,两人练了半个小时,第一天的学习任务便圆满结束了。
“你多大了,上初中了?”临走时,依凡帮她将书包背好,又帮她把挽起的袖子拉下,扣好,温和地问道。
馨雨并未抵抗,任由她帮自己料理好,小声回道:“我读初二了。”
“有人接你吗?”
“在那儿!”馨雨朝着敞开的大门指去,还未等依凡看清就跑了过去。一个女人远远地站在一棵树后,见她跑过去,轻轻抱住,随后便将她拉上自行车后座,朝着依凡的方向望了一眼,似乎还点了下头,随后两人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转天中午,郑浩天仍旧坐在依凡的对面,安静地吃着饭,三人也不再对他的存在有任何的不适与好奇,只当他如背景一般存在着。
“依凡,你什么时候去杭州出差啊?”陈瑜关切地问道。
“下周一就去。”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这都周四了,不是还要考试吗?你复习了吗?”陈瑜又道。
“那堆资料,给我一个月时间都紧,更何况就这么三五天,只能粗略的过两遍。”她越发提不起精神。
陈晓青见她发愁的样子,接话道:“打个小抄得了,弄个纸条缩印,要不写手上?”
依凡闻言哭笑不得,语气无奈地说着:“我要真有这本领就好了,我没这儿福气,天生做不了弊。”说完不禁遗憾地摇了摇头。
郑浩天听了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三人都被忽略的‘背景’吸引了注意力。
“你……笑什么?”依凡一脸的不乐意。
“你们继续,我只是想起某个场景来,有些好笑。”他说着,越发忍不住,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郑总,给我们也讲讲呗,看这意思,是跟依凡有关的笑话吧。”陈晓青满是期待的眼神紧盯着郑浩天,弄得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只能朝依凡抱歉地笑笑。
“我记得有一次政治考试前,依凡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大概是没有提前准备,或是忘记那天会有测验。看到周围的同学都有备而来,不是写在手上,就是写在桌上,有的还准备了字条,她就羡慕到不行。我上学时候是个学渣,看她这么慌张,就好心帮了她,把我写好的一张纸条给她,让她握在手里,没想到她紧张得一手都是汗,刚握上去,纸就湿了半张,手又小,根本挡不住字条,脸红得像警报器似的,旁边同学见到了都纷纷求她这位年级第一千万不要自甘堕落,不然光这张大红脸就绝对会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到时候老师就停在她身边,那周围的同学想抄也没法抄了。被大家这么一劝,她也只好放弃了。那次成绩的滑铁卢,可是让我的书桌都连带着被水漫金山了。”说着,他像又见到了她当时崩溃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天啊,依凡,你这么逗啊,别告诉我你上学时候没做过弊?”陈晓青语气中满满的不可思议。
“没有,没有,真没有,都说了,要是作弊成功过就好了。”依凡望着陈晓青直了直身子,有些羡慕地说着:“我多希望我能变成你啊,这样面对陈明的诡计,我就能直接怼回去,还不用往自己心里去,更不需要为这么突然的考试而心慌不已。”
“呵,这会儿觉得我好了!陈明就是蔫坏损,表面跟你装着亲切和善,背地里给你下刀子,偏偏你还拿人家没办法。关键人家有本事把你们莉姐哄得那叫一高兴,这也是天赋啊!莉姐可不管谁勤勤恳恳,谁偷奸耍滑,反正有人把活干了就行,得罪人的事她才懒得管,只要你能忍,她就能装没看见。这刚来公司时,陈瑜就跟咱们说过啊,这叫领导的哲学。所以最紧要的是,你不能太软了!一次次的忍让,到最后人家只会变本加厉,陈明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陈晓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颇有陈瑜感叹她俩智商堪忧时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