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一场经历，却让她习惯了鲜血，习惯了腥臭。看惯了肮脏的人间炼狱，能平静的活着就是一种幸福了。

万铮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她等一会儿。自己踏出一步，便是跃到了柳剑一面前，轻声问道：“你想如何死？”

柳剑一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叹息道：“技不如人，悉听尊便！哎！只是我那三十位弟子的尸身，无人安葬。”

万铮抬头望望天，说道：“这天地之间，本就是一口棺。有何必在乎死在哪里？”

“既然如此，你动手便是。”

万铮对着寒冰棺内的遥歌问道，“你的意思如何？”痴傻的模样，好像真的以为遥歌还活着一般，知识她安静的“睡了”不会回答。

柳剑一看着寒冰棺之中的遥歌，回想起当年的深山道宗的一战，正是自己失手杀了这个痴情的女子，而那时眼前这个万铮，还要为她殉情，回想自己的一生，居然想到了那龙彪的感慨。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可怜人，一辈子追求武学道义，放弃了那段本应轰轰烈烈的一段情，自己孤身到了百岁高龄却一事无成，死在这乱冈之中……他闭上眼睛，忽然心中有感，叹息道。

“长风万里别样秋，人生百年锁空楼；黯然在世难回首，来生蓑笠一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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