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着火炬,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唐凤梧恍然还以为自己参与了一场部落祭祀的演出,因为观赏这场表演的,不仅有披裙环草的土着,还有风流倜傥的草原牛仔,甚至是半吊子水平的燕尾服绅士。
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这个地方,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祭祀仪式。
而其中最为至关紧要的祭品。
就是他自己。
唐凤梧想到这一点,忽然释怀地笑了一下。
好歹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怎么也算得上是落叶归根了。
一个看起来像是部落首领的男人举着燃烧得最为雄壮的火炬虔诚地一步步踩着地上的泥土朝他走来。
嘈杂的人声和火苗掀起的热浪一样鼎沸,弯刀利刃一般的灼灼目光朝他刺来,唐凤梧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他们是在议论自己。
死到临头,唐凤梧觉得这竟然是这辈子最为轻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