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炯炯,似是在斥责,又像抓包。
他噔噔噔几下跳上台阶。“你们干什么去了?”召思微笑得要死:“你不是想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吗?怎么还跑这么快。”岩录一时讶异:“你们真去见她了?”他垂眸看着微生商手上崭新的圆珠笔:“怎么有人来旅游还带笔?”微生商解释:“这是房间自带的。”岩录:“……那你不找阿兰。”说着他又被挑起了兴趣,两手揽上两人肩膀:“走走走,快带我去看看。”微生商被起哄得难为情,说什么也不愿再回去丢人现眼。 就在三人玩闹之间,离二楼大厅最近的屋子忽的就打开了门。岩录与那个褪去青涩颇有成熟风韵的青年四目相对,忽然间,一种在大人面前撒泼的羞耻莫名漫上了心头。而与此同时,他没有发现身边的两人竟然也很有默契地静了下来,一同看向了来人。“唐凤梧。”微生商先开了口:“你要下去吗?”岩录感觉很奇怪,唐凤梧三个字就像在微生商口中滚了一圈,最后黏黏糊糊地喊出来,有种还不习惯但假装镇定的感觉,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这种口气。唐凤梧看着三个长手长脚的巨人将楼道挡了个水泄不通,善意提醒道:“你们好像挡到后边的人了。”几人这才惊觉,立马慌乱跳开,微生商见上山来的人拎着个大箱子不方便,于是搭把手帮人提到了二楼。彼时唐凤梧也走到了他们跟前。微生商松开行李箱的握把,缓缓地直起腰来,飘忽的视线在唐凤梧脸上扫过,抿了抿唇,却没再开口。是唐凤梧打破了这份沉默。“我还是头一次在西勐吃午饭。”微生商眼睛一亮。“什么地方有好吃的?”…………“他就这么把咱哥俩撂下了?”召思微沉了口气,睨了眼岩录:“没他你还不能活了?”“你大爷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倒是见着人了,我可还没见着。”召思微没好气道:“刚不是见到了?”岩录摸着下巴:“刚才那个提行李的?”他回想了一下那姑娘的形象,挺漂亮一人,但……“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召思微无语:“谁说是那姑娘?”说完便自顾自走了出去。独留岩录一人在原地琢磨半晌,头顶的灯泡明明灭灭,依旧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他们走进了古镇。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为了避免路人挤到,唐凤梧贴得更近了一点,但仅仅只是肩膀上的布料摩擦,他就能感觉到旁边的人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在然后,就稍稍离他远了一点。唐凤梧状似不知,在路过一处人多的石板平桥时,攥住了微生商的手腕,将他拉着靠近自己。有着肢体接触的部分皮肤,上面的温度迅速升高,不过片刻,就烫得像刚从烤箱里走出来一般。“你朋友们跟在后面,没有关系吗?”腕上的肌肤柔和细腻,和他粗糙的手心不一样,很柔软,还带着潮湿的温度,毫无保留地触碰着他,源源不断地传送着体温。微生商似晕似眩,强忍着想要反握回去的冲动,偏过头咳了一声,回应道:“没关系……不用理他们。”一出声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但好在唐凤梧只牵着他走了一会儿便又放开,那抹温度渐渐消散的时候,欲壑难填的痛苦席卷了全身。还不够。可为什么……微生商苦思冥想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还想从唐凤梧身上,得到些什么……西勐最近下雨的规模越来越大,有些时候一整天都是大雨。微生商已经趴着做题整整两天了。岩录每次通过镜子观察都能注意到这一点,并且他有时还会莫名地笑起来,嘴唇贴着左手手腕,笑容格外荡漾。“喂,你中邪了?”微生商抹了把脸收敛起表情,抄起笔继续做题,看起来已经转换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岩录满肚子的疑云无处宣泄,转头想跟召思微唠两句时,后者扫了他一眼,拖着凳子坐到微生商身边跟他讨论起题目来了。岩录:“……”下一节是讨论课,他对学习不上心,也不愿自讨没趣,去打扰他俩的解题思路,却浑不知后边的两人根本没在谈论学习的问题。“阿兰要把客栈重建,已经联系好施工团队和设计师了,五一结束之后可能一年左右都不会开业。”微生商蹙着眉头,用黑笔开始覆盖红笔打的草稿。ˉ×看?D书$>君=[2 ?~-追!@最?a±新(D°章a(±节?召思微笑他:“你用不着这么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