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猫腻,唐凤梧分明是在吊着他。
“你好像很难受?”
微生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要吻唐凤梧的额头眼窝,想亲吻他的指尖抚摸他的膝弯,可是还不够呢。
“唐凤梧。”
“嗯?”轻柔的应声仿佛是陈年佳酿。
“男人跟男人要怎么做?”
“……”
“他是个玩咖。”
这一幕当然也落在了旁人的眼里。
言语中毫不留情地奚落:“微生商这种童子鸡怎么可能玩得过他,别被扒了一层皮才知道痛。”
火星在嘴边明灭。
召思微吐出烟雾,不置可否地看了眼身边口出不逊的人:“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个浪子?你又怎么知道,他不能为阿商收心?”
“也是。”那人好像完全没有眼力见:“微生商这样的还是不适合当做一次性战利品,更应该束之高阁当做珍藏品。”
召思微冷哼一声,转过眼,自虐般始终盯着不远处如胶似漆的两人。
但微生商忽然站起来了,他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人,很难不让人注意。
紧随着,唐凤梧也站了起来。
“他们要去哪儿?”
召思微喝了口可乐,气泡在嘴里密密麻麻的飞溅让人心头堵着一口气。
“你屁话这么多干什么?!”
他们步伐平稳,就算被灌了一个多小时的唐凤梧看起来都无恙。
“你们要去哪儿?”
有人开口替众人问出了心中的疑窦。
微生商明白今天出了这门,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他抿了抿唇,看向唐凤梧。
唐凤梧不明白微生商看自己干什么,询问自己意见?可哪怕他们今天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他未来的某一天都会离开。
留下来面对流言蜚语的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
“开房。”
他们离开得云淡风轻。
实际上刚出了包房就抵在墙边接吻。
酒吧里的声音震耳欲聋。
唐凤梧被他的身形完全笼罩,灯光变幻着颜色打在微生商的头发上,没有一束照在他身上的,舌头被翻搅的快失去感知,被吻得快要窒息。微生商太会亲了,仿佛不过几天就在这方面修炼得登峰造极。
亲是亲得爽了,唐凤梧又扯着他的头发撕开他的脑袋,眸光戏谑引诱着:“你只会亲嘴吗?”
微生商红透着脸,飞快地瞥了眼不可描述的地方又飞快移开。
他没有这么做,似是要贯彻自己纯情的人设,牵着唐凤梧的手腕,在那道粗糙嶙峋的伤疤上轻轻吻了吻。
“我心疼你。”
这就有点虚伪了,唐凤梧蹭了蹭,媚眼睨他:“你想疼我?”
微生商一怔,埋头在他颈边重重喘气。
“你好色。”唐凤梧一双会说话的眸子里闪着珠光般的促狭:“怎么亲我肩膀?”
“还去吗?”
“去哪儿?”
微生商仿佛被他欺负惨了,凤眸变成湿漉漉的狗眼,里面的眷恋要溢出多少算多。
“走吧。”唐凤梧摸他的脸,连帽衫套在他的脖子上充当牵引绳:“你不喜欢这,我也不喜欢。”
微生商不信,他明明表现得很老练,不过抛头露面一个多小时,就让多少人打上了他的主意。
“我不喜欢你走,你也不走吗?”
“说不准。”拿乔是唐凤梧最惯用的手段,在微生商身上屡次见效。
唐凤梧凑近了他的耳畔,慢条斯理地轻声说了几个字。
话音刚落的瞬间,微生商脑海中闪过绚丽的火树银花,这里太吵,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唐凤梧牵着他离开,登记了身份证走进他路过上百次的酒店,推开门,手足无措地被推进浴室,一切的臆想才终于归于现实。
“真的有浴缸。”唐凤梧毫不费力地就将微生商按进了浴室里,他一手撑着浴室玻璃,单手解着衬衫衣扣。
丝毫不理会少年的惊慌,那张任谁看了不会称道一句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隽脸庞,竟然一本正经地玩味:“乖宝宝,我要帮你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