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如往常。
钟离每天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改变,完成「客卿」的工作,遛鸟散步,听戏品茶.....
不过,他偶尔也会去一趟云骑营,去观察一下那五人的近况。
他们的关系依旧,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
比武、拌嘴、说笑、谈未来.....
不过局势也越来越不好起来。
就在昨天,一直被囚禁在「幽囚狱」当中的器兽「补天」被神秘人放走,此时已经不见了行踪。
十王司第一时间就施展「追魂」追踪,但对方却极其熟悉反追踪,一时间竟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云骑军近些时日也很忙,为了防止意外,还派遣了不少兵马驻扎在仙舟之外的行星上,用以「观测」越狱的器兽行踪。
身为云骑军中的骁卫,并且以谋略闻名的景元,这几天非常的忙,这一点可以从他眼角浮现的黑眼圈看出。
“多谢钟离先生与我对弈,这几日忙得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棋馆内,顶着黑眼圈的景元,嘴角带着苦涩。
他喜好下「星阵棋」,平日里稍有空闲便会下棋。他主张「弈棋如兵戈,一局之中,万化无穷」。棋艺精湛,罕有敌手,自述「很少有弈者能让我为难」。
当然,对面的钟离先生,就是足以让他非常为难的弈者。
“无需言谢,闲来无事的时候下下棋,也是一种令人放松的活动。”钟离将一枚棋子摆在棋盘上。
景元看着棋盘,感慨道:“先生的棋风依旧这么稳,完全没有破绽可寻。”
自从与钟离比试过后,景元便对这位前辈带着好奇,包括对方的身世。
像钟离这样的强者,即使在银河当中也足以留下其名号,但事实却不然。
景元开始在棋盘上布置陷阱,用棋子作为诱饵:“我虽知先生的名字,但先生是否还有别的名号?像先生这般强者,诸天万界应有一席地位才对。”
“名号?我有许多名号,你想了解哪个?自从我卸下职责后...我会自称「钟离」。这个名字我想...将会伴随我的一生。”
“唉,罢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钟离」这一名字将会震惊星系吧。”
“那并不是我的追求。”
钟离观察着棋局,察觉到了景元所设下的诱饵,并没有中招,而是继续加固自身的防御。
“饵已经撒下。”景元眼睛微微一眯,“我已在行星「朱红」设下了陷阱,如今就看鱼会不会上钩了。”
诱饵是指有关「丰饶」的神迹,鱼指的是还在外逃窜的器兽。
“对方会中招吗?”
“哈哈,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先生一样,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丰饶」神迹对某些物种来说,是足以称得上毒品的存在,况且它们也想试探罗浮的底蕴,即使是陷阱它们也会跳进来的。”
“景元小友考虑的周全。”
“哈哈,只是一些最基本的谋略罢了,况且如果换做先生,说不定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钟离将最后的棋子落下,终结了这一盘鏖战已久的对局。
“唉,我又输了,明明我都这么谨慎了,为何依旧落入了先生的陷阱?”景元稍微有些苦恼,照这样下去,如果对方不让子的话,自己胜算将会很低。
钟离微微一笑,道:“小友的大局观很好,谋略能力也很优秀...但有的时候,却又会过多的依赖这份能力,原本完全可以利用的陷阱,却又在对方表面的引诱下,过多的思考这一步是不是敌人所设下的圈套,从而失去这个机会导致自己崩盘,这也是小友会输给我的原因。”
“多谢先生教诲。”景元沉吟道,这么一想确实是。
刚刚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多虑,然后被钟离先生带了节奏,要不然最后的胜负还不一定呢。
“对了。”景元想起了什么,询问道,“先生在初见师傅那日,是不是与她说些了什么?总觉得她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
“只是提醒了她一句罢了。”
“这样啊...她教我研习剑技,却始终未能与我亲近一些...但无边的夜色中,哪有比始终当空的明月更亲近人的存在呢?不过,我也因此担心师傅的状态。”
镜流对景元有授艺之恩,或许也不止如此。当初景元初入云骑军之时,因为自己急智应变和实用主义手段,导致上级们难忘又头疼,最后,若不是镜流将其召入麾下,亲自传授剑术,说不定景元在云骑内要走的路将要艰难许多。
对于自己师傅心中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