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风守在门外,不明白阮凌瑶怎么了。
他只知道,昨日花船上的舞女开始跳舞时,三公主便没有了踪影,那舞女的身形像极了阮凌瑶。
他鬼使神差地上了花船寻她,却并未寻到。
最后见她脸色沉闷地从花船上下来,他才穿过拥挤的人群抓住三公主的手。
如今,他思绪混乱。
那舞姬会是三公主吗?可三公主何时会跳那种舞?他印象中的楚凌瑶爱打猎,会骑马,武功也不差。
可偏偏就是不爱,甚至也不会跳舞。
虽然他以往与三公主最多的交际,是一个月见一次面的工作汇报。
可也偶尔站在屋顶上,看到楚凌瑶的一些生活日常。
在三公主身边待了数年,难道还不如这短短一个月了解的多?
不,准确地说,是三公主变了。
变得与以往不同。
烛风靠着柱子站在门外,沉寂地望向屋内的女子,她正穿着从绣娘那定制回来的平角短裤,懒洋洋地躺在凉席上给宿景揉肚子。
大白狗宿景肚皮朝天,睡得四仰八叉,眼睛因为舒服而眯成了一条缝。
想起曾经穿着红色裙衫,头发高束,手里还握着那条黑色长鞭的三公主;以及那动不动就泡在刑房里,将手下人打的半死不活的三公主……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三公主吗?
阮凌瑶摸了一会狗子就睡着了,宿景就睡在她旁边,一人一狗的脑袋凑在一起。
烛风揉了揉眉心,闪身消失在院子里。
红烟楼这两日生意爆火。自那天端午节活动结束后,但凡开门,就有早早排在门外的宾客,蜂拥着冲进大厅抢座,生怕晚一步就没自己的位置。
阮凌瑶害怕遇到原主曾经的熟人,索性换了一身男性装扮。
老板娘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后便满眼惊艳地连连称赞:“你要是不开口说话我都没认出来。你这模样着实俊俏,要不要来红烟楼帮忙拉拢女客?”
“不了吧。”阮凌瑶知道她在打趣,笑着靠在椅背上喝茶:“我怕误了老板娘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