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宽大衣袍的小门徒端了碗煮好的醒酒汤进来。
“这是我师父亲自给你煮的,算着你差不多醒了,让我端过来给你喝。”
阮凌瑶受宠若惊地接过药碗,道了声谢谢。她自穿越来之后哪受过这等待遇?
小门徒点点头,退出去前还不忘叮嘱阮凌瑶:“我师父正在外堂问诊,要一会儿才忙完,你要是饿了就去侧堂用膳。”
阮凌瑶笑着应道:“好,那就谢谢你师父了。”
手里端着热乎乎的汤碗,她喝了一口,发现居然还是甜的,而且没什么药味,喝起来十分爽口。
比得上现代世界的水果茶。
坐在床边想了半晌,她都没有想起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又是怎么来到医馆的。
当然,柳博修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不想太过麻烦人家。
从睡觉的客房出来,一路上都被医馆内帮忙的小门徒们盯着瞧,她有些不好意思。
来到外堂,发现整个大厅都排满了长长的队伍,病人们很有秩序的等着看病。柳博修则穿着一如既往的素色常服,正在低头认真给病人讲些什么。
凑也凑不上去。她一回头,碰巧看见一个从走廊那端过来的,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的小门徒在定眼瞧她,她急忙拉住对方的衣袖。
“麻烦你,一会你师父忙完了帮我告诉他,我有事先走了,他若要找我,去红烟楼就行。”
小门徒瞪着大大的眼睛点点头,阮凌瑶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谢后便转身离去。
不知过了几时,柳博修从忙碌中抬起头,望了眼外面的阳光。
坐在桌前的病人催促他,“柳大夫,轮到我了。”
柳博修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病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柔声解释道:“抱歉,能否稍等片刻,我有点事情,马上就过来。”
那病人见他一副急切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下。
得到了应允,柳博修脚步匆匆往侧堂走去,半路却被提着药包的小门徒拦下。
“师父,早上那个漂亮姐姐让我转告你,她说有事先走了,你要找她就去红烟楼。”
柳博修站在原地,表情错愕,有些没反应过来:“红烟楼?你可有听错?”
“没有,她说的就是红烟楼……师父,红烟楼是什么地方啊?今天那个漂亮姐姐是你什么人呐?”
小门徒歪着脑袋好奇地询问,一双未知的大眼睛闪亮亮地盯着柳博修。
柳博修还在“红烟楼”这三个字中晃神,突然被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地握拳轻咳道:“没你们什么事,还不快去给病人送药!”
他说着,还伸手刮了下小门徒的鼻子。
小门徒撅着嘴应了一声,蔫蔫地走了。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撩动窗台上那束静默的栀子花。
花朵在风中颤了颤,带着阵阵清香钻进柳博修的鼻子。
他摇头浅笑,抖了抖身上沾染的香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一个无聊的人能执着到什么地步?看慕容渊就能知晓。
明明头一天才拒绝过他。第二天,他又不死心地过来了!
这边,阮凌瑶才刚享受完红烟楼新添的洗浴项目,正一身清爽地靠在躺椅上,感受着专业按摩师带来的肩颈按摩服务。
那边,管事已经敲门进来,凑到阮凌瑶面前禀报:“昨天那人又来了,这次说要出一百两,请您下去坐坐,您看?”
阮凌瑶懒洋洋地摇头,眼皮也不想抬:“不去不去,就说我今天太忙了,没空!”
管事下去照实禀报。
慕容渊听后却气急败坏,拍着桌子就要起身发怒,被韩迟给拦了下来。
他拽着慕容渊的衣袖,靠近半分,压低声提醒道:“王爷慎怒!”
慕容渊的胸口上下起伏,怒气难平,将手中的折扇重重摔在桌上。端起酒杯许久不喝,只努力压制着那马上就要窜上来的火气。
半晌,才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向韩迟,瞪着眼睛对他诉说自己的委屈:“你说!我一百两黄金居然还请不来一个小老板?就算我要见他们的大掌柜,恐怕那人也不敢不来!”
韩迟嘴角荡着一波笑意,伸手拿下他手中的酒杯,换上了热乎的茶盏。
见他气的不轻,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慕容渊面色不悦地瞅他:“韩兄笑什么?”
韩迟抿了口茶,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