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何吩咐?”
“换一个吧。”慕容渊指指面前的幕布。
这一部戏也太可怕了,里面有些场景他都接受不了,最重要的是配乐。合在一起总觉得阴森森的。
值得一提,配乐师傅也是阮凌瑶找来的,用的金属乐器是专门给恐怖片里面配乐的那种乐器,就是为了给观众们带来不一样的感官体验。
管事秒懂,去给他换了一部戏。
这部戏倒是很合他心意,由于盲人按摩实在太舒服,他居然被按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他所在的屋子已经十分明亮。
窗帘被拉开,韩迟坐在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等他。
“何时了?”慕容渊从床榻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差点走光的宽大浴袍,这一觉他睡得可太舒服了。
“酉时七刻。”韩迟搅拌手中的杯子,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轻声回应了他的问题。
“什么?”慕容渊讶然,将小二拿来的衣服仓促地换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来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已经这么晚了?”
玩的太放松,居然差点忘记了时间!
他一会儿还要去皇宫见太后。太后早就和他打过招呼,去晚了怕是会惹她生气。
慕容渊将自己收拾妥当,这才带着韩迟匆匆下楼。路过前台时被红烟楼老板娘拦下,送上一份贵宾伴手礼。
里面的点心精美又好吃。
“公子怎得这么急着走?我们还给您备好了晚饭!”
老板娘笑眯眯地将点心递给慕容渊身后的侍卫。
慕容渊听见晚饭二字顿觉可惜,但看看这时间,也只能抬手推脱掉:“改日吧,给我们结账!”
站在柜台里的管事劈里啪啦的敲着算盘,最后将算出来的数字告诉他,“公子,您今日的消费共计1500两,这是账单,您请过目。”
坐在椅子上等着掏钱的慕容渊委实一怔,挑着眉问道:“多少?”
“1500两。”管事恭敬地将账单递给了慕容渊,慕容渊对那账单瞄了一眼,却没接手。他最头疼看这些东西。
旁边的韩迟善解人意地拿过去仔细对了一遍。
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里的消费稍贵而已。
见韩迟拿着账单冲他摇头,他太阳穴有点疼。
“明天给你们送过来!”
他无所谓道。
1500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向来不把玩乐的花销放在眼里。
“这……”谁知,他们刚准备走出大门,便被管事拦了下来。
慕容渊面上挂着不爽,侧目瞥向他们:“这什么这,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钱!”
这人会不会做生意?他堂堂当朝王爷,还非要他把没带够钱的事说出来!
“那还请您先将东西抵押在这里,明天凭账单,我们再还给您。”
慕容渊无奈,眼见红烟楼围观的客人越来越多,他气得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令牌,丢在了小厮手里。
然后气呼呼地瞪了他们一眼,带着韩迟转身离去。
有一说一,今天他总算知道红烟楼的经营模式了。
只是这种模式,他礼乐坊还真学不来。
坐在轿子里,韩迟一脸歉意:“今日让王爷破费了。”
“嗯?”慕容渊端坐在轿子上睨他一眼:“和我说什么客气话?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玩的倒是挺开心。”
韩迟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王爷今日,怎么能把令牌交给他们做抵押呢?”
那令牌是太后亲手赠予摄政王的,他居然随随便便就拿去做抵押,是真不怕太后怪罪啊!
慕容渊心情烦躁地掀开轿帘朝外面望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有些东西,他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眼不见心不烦!
“无妨,我回去之后便差人将钱送过来。一个小小的红烟楼能做什么?”
韩迟自觉不便再多言,两人一路上难得安静。
将韩迟送到地方后,两人告别,慕容渊随即便急促地前往皇宫。
去之前还吩咐了手下侍卫,要他务必立刻将钱送去红烟楼,然后把令牌完好地拿回来。
红烟楼内,阮凌瑶正坐在前台盯着那令牌发呆。
她唤醒了沉睡许久的系统,问他这个令牌是干什么的。
系统看见令牌有点激动:“这个是太后送给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