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瑶一惊,恍然想起那天在水潭中模糊的记忆,连忙伸手推开他。
宿景转手将罐子放在旁边,抓起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发现那双手白嫩纤细,煞是好看。
情不自禁地揉了揉。
果然,捏着和尝着一样软。
阮凌瑶被他如此暧昧的举动弄得满脸通红,迅速将手抽了回来。
宿景望着脸红的阮凌瑶,觉得她漂亮又可爱,怎么那么讨喜?
眼神迷离地伸出手,忍不住想要触摸她光滑的脸颊,却被阮凌瑶一把抓住。
“宿景!”
她刚才喊他半天,他也没有反应。
被他用那种近乎痴狂的迷恋眼神注视着,阮凌瑶有些心慌地想要逃离。
她转身离去,留下宿景从恍惚中回神。
宿景愣了愣,看向自己落空的手心,随即笑出了声。
最近他真的有些奇怪呢。
在这个女人身边待久了,他怕不是呆傻了?
阮凌瑶出来的时候,看见烛风依旧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黑色夜行衣。
“那个颜色有些亮,我……”
烛风想解释原因,他不是不喜欢那些新衣服,只是怕自己没办法隐藏于暗处更好的保护她。
尤其最近特殊时期,保不齐楚若天何时就会找到这里来。
“给你就是你的了,不喜欢丢掉也行,随你处置。”
阮凌瑶没有理会他的解释,转身走进卧房中。
烛风抿嘴,没再说话。
几个人各处一方,气氛安静到诡异。
或许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不同的人生课题。
当晚,阮凌瑶屋中的灯熄灭之后,宿景没有像往常一样守在房门口。
他看了眼雷打不动靠在门前的烛风,跳上屋檐离开了这里。
烛风没搭理他,继续静静守护着屋中人。
听到房顶传来的声响,阮凌瑶翻身睡不着。
“谁啊,大半夜的爬人家房顶!”
以往烛风待在房顶时,声音都很轻,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今天这人差点就要把瓦片给踩碎!
系统探查了一下:“咦?好像是宿景?”
“他最近不是都在给你守门吗?这大半夜的要上哪去?”
阮凌瑶翻了个身。
“不知道,随他去好了。”
最好是走了,不用一直跟着她,不然总觉得留了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太危险。
她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不知不觉睡着了。
枯骨崖,绝命山。
临近圆月夜,越是接近荒野之地,越是浓雾四起。
赶路的人们路过此处都要绕道而行。
发现快到月圆,更是宁愿拖延几天脚程,也不愿急着赶路。
宿景的身影出现在一片浓雾之中,坐在高高的山崖上,一边抛着手中的小石子,一边盯着山脚下的路。
“不行官爷!不能再走了,再往前是枯骨崖,绝命山!那边很危险,很多过路人都命丧于此。”
“您还是先在山脚下找个住宿,暂时歇着吧,就算明天再走也不迟啊!”
带路的农夫满面沧桑,他的身后跟着一排抬轿子的队伍。
豪华的轿子里坐着从西瞿国赶来的商人,后排的马匹还拉着一车箱子,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
“快走!我们老爷急着呢,耽误了时间你负的起责吗?!”
轿子外的管家催促农夫快点带路。
他们家老爷常年在外经商,这次回南月国就是想来买官的。早几个月前就凭借书信约好了日子,去晚了,万一人家反悔可怎么办?
要不是这地方怪异,最近几日一天比一天雾霾大,像是遇到鬼打墙一样,他们也不用找来附近的村民帮忙带路了。
农夫没办法,只能顶着强风往前走,没走几步突然脚下一滑,他差点从窄路上掉下去。
顺着山坡往下张望,他面色煞白。
“不行,真的不能再走了,要走你们自己走吧,我不走了!!”
他慌张地爬起来想要离开,却被人拽住了衣领。
“拿了我们的钱,说不走就不走?今天你必须带我们从这山里出去,不然……”
管家恶狠狠地威胁着农夫,原以为他会害怕,却不料那农夫将兜里的钱一股脑儿掏了出来。
“给你们,都还给你们!谁愿意去谁去,反正老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