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阮凌瑶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
“咳咳咳……”
她剧烈咳嗽着,眼角溢出了几滴泪珠。
柳博修慌忙起身倒了杯水递过来,顺便帮她拍着后背。
“阮姑娘……”
他皱起秀眉,面上挂着担忧,神色里透露出自责。
直到阮凌瑶渐渐平静下来,他才轻叹着问道:“感觉好些了么?”
“没事,我没事。”
阮凌瑶拍拍胸口,抱歉地看着柳博修:“对不起,我,我有口无心,不是故意的……”
瞧她刚才说了什么?!还说让柳大夫帮自己酿酒,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那不是调戏良家妇男吗?!
柳大夫这么保守的一个人,这话无疑就是耍流氓没跑了!
她居然对着一个纯情少男耍流氓!
这是多么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事情?!
柳博修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皱,一脸低落的模样。
他本来还想趁此机会和阮凌瑶说提亲的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却被他这样给搞砸了。
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
看着她那么急切的解释说,自己有口无心。
柳博修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猝不及防地痛了起来。
“柳大夫?”
阮凌瑶凑近一步呼唤失魂的柳博修。
柳博修抬头看她,苍白的脸上是不失礼数的浅笑。
只是那浅笑好似勉强扯出来一般。
“没事就好。”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无法再直视阮凌瑶的脸。
甚至慌张的想要逃离。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帮一个忙!”
阮凌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想让你帮我找找房子,偏僻一点,不要太小,我只租一年……柳大夫?你在听吗?”
柳博修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突然间,一只冷冰冰的手扶上了他的额头。
他抬头望去,又一次望进阮凌瑶闪烁的眸子里。
他猛地将视线挪向别处,一只手还按在受伤的心脏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作为一个成熟的医者,你得学会给自己看病了。”
阮凌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这人看起来怎么魂不守舍的。
柳博修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无事……不碍事。你刚才说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他忍着心中的酸涩调整好情绪,只是眼睛再也不敢看向面前的阮凌瑶。
“哦,我说想要你帮我找房子。”
阮凌瑶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越偏僻越好,大一点,我只租一年,最好价格上能便宜些。”
柳博修这才稍稍回神:“你确定,要找偏僻的居所吗?”
“对!!我确定!”阮凌瑶点头。
越偏僻越好,最好让楚若天怎么找也找不到!
柳博修垂眸。
她已经开始躲着自己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好的,我知道了。”
柳博修语气难得变得清冷而疏离。
阮凌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却被对方以想休息为由打发走了。
一直到走时,桌上那些桂花酿都没再被碰过。
阮凌瑶害怕又会在不经意间做出什么调戏纯情少男的出格事情。
柳博修则心痛地看着酒壶。
为了拒绝他的告白,居然连赞不绝口的桂花酿都不喝了。
也对。
“阿瑶是公主,我又怎么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太异想天开了!
他摇摇晃晃地回到卧房。
于是,接连好几天,柳博修的医馆都没再开门。
“听说了么?柳大夫病了,自己都治不好,所以也不打算开门给别人看病了。”
“啊?什么病?”
“好像是相思病,我那天还看见他魂不守舍地坐在亭子里喝酒,边喝还边吟诗呢!”
“吟的什么诗?”
“情诗呗!还能是什么诗!瞧你问的!”
“哎哟,没想到柳大夫那么纯情的男子,也有被女人迷惑的时候!”
“都是情惹的祸!都是情啊!”
每每有人路过医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