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他看向守在门外的烛风,心都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那个……说来话长,”阮凌瑶药效退去,总算感觉轻松许多,站起来活动筋骨。
她看柳博修的脸由红变黑,就知道他肯定没往好处想。
“你想什么呢!”
阮凌瑶羞耻地掰过他的脑袋:“你醒醒,我是因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沾染了这个!”
一听说“特殊原因”,柳博修脸更红了,情绪也更低落。
“阮姑娘先回去好好歇息吧,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再来找我。”他身形摇晃,勉强扶住桌案站稳身体。
阮凌瑶无语。
好吧,反正她说不清楚了,还是先回去养着吧。
自此之后,阮凌瑶再也不想听系统的任何建议。
“你给我提过两次建议,第一次是去长公主府,第二次去王爷府,没有一次成功也就算了,每次都弄得我很狼狈!”
“宿主……话也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有很多靠谱的时候!”
他不服气,和阮凌瑶吵了一上午。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王爷府中,慕容渊正虚弱地卧在榻上。
从宫里请来的御医坐在床边替他把脉,边叹气边摇头:“哎……王爷,您内火旺盛,要好好调理才是!”
慕容渊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想他堂堂摄政王,虽然经常流连于花柳之地,却一直洁身自好,别说那种事!
平常,就连用手……都不曾有过。
昨日,他居然因为太过压抑而晕死过去,今早醒来,侍仆们已请来御医为他诊疗。
他语气冰冷,咬着牙齿低声应道:“知道了,我生病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那位老者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皱眉,神情严肃地朝慕容渊叮嘱:“您平时太过严谨了,偶尔也需要放松放松,臣冒昧问一句,您难道从来都没有过……那个,您还是室子之身?”
“噗……”
听到这句话,坐在一旁喝水的韩迟差点被呛死。
慕容渊脸色都黑了一个度,他能隐隐听到屋子里传来侍仆们的憋笑声……对,他们绝对是在憋笑。
这下好了,估计到不了明天,全府上下都要知道这件事!
韩迟今早刚从宫里出来时,听闻慕容家的侍仆说,昨夜王爷府遭袭,王爷今日身体抱恙。
于是他特意前来看望。
没料到端着茶水刚进门落座,就听见这个。
王爷,居然还是室子之身?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渊气得从床上坐起来,“咳咳,出去!咳……都出去!给我出去!咳咳咳……”
他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眼底喷火看向韩迟:“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是?!”
正要端着杯子和侍从们一起出去的韩迟懵圈了,他没想到自己刚一来就被点名。
“我……”他干笑着放下茶杯,想起曾经被三公主赤裸着绑在床榻上,处以鞭刑的场面。虽然当时被囚禁,但三公主并未对他做什么出格之事。
思及此,他忽然觉得三公主以前似乎也没那么坏,在这样的情绪中,还衍生出来一点他刻意忽略掉的心悸与失落。
“臣自然也是。”
韩迟没觉得保留室子之身为丢人之事。
“哼!”慕容渊显然不这样认为,他招呼紫宸赶紧把御医打发回去,并让他再三叮嘱,这件事若敢说出去半个字,就把他舌头割了!
昨晚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是耻辱!
那个女人看了他的身子,偷走他的衣服,还差点玷污了他……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最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玷污一半就走人了!
她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他承受着无言的痛苦!
她还不如是个女强盗,强硬一点直接把他给……那他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晕死过去,今天还被大家当成笑柄!
可恶!慕容渊阖上双眼,如果昨晚他真的破了身,或许以后也不用继续在太后面前装模作样,不用继续被那个老太婆裹挟了吧。
不对,就算真要做到那一步也是他来,怎么能想着自己是被动的那一方?!
听着床上传来唉声叹气的动静,韩迟觉得慕容渊或许有些被折磨的精神虚弱了。
他默默退出房门,是该让王爷好好休息休息了。
失神的慕容渊好不容易决定从屋子里走出来,已经是三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