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现束缚住自己身体的力量消失了，自己可以自由行动了。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回答我吗？”

白义的神态虽不如之前暴躁，但也没有完全恢复如初，神色复杂地向着面前这人询问。

“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第一，我并不是你的系统。第二， 系统升级才能得知真相的规矩不是我定下的，我巴不得把一切都告诉你。第三......”

面具人顿了顿，似乎发现没什么可以回答白义的问题。

“第三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会回答你。”

白义此刻也再次恢复了平时的理性，心中不断思索着。

“系统多少级是满级？”

这问题一出，白义明显感受到对面的人身子僵了一下，白义心中甚至有一种想法，是自己先入为主觉得对方会僵一下才会认为对方僵了一下。

“我不会对你说谎，这个问题并没有固定的答案，一切都要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做的好，下一级或许就是满级，如果你做的不好，我也不知道系统究竟还要升多少级。”

面具人不像在说谎，而是认真地在对白衣回答着这个问题。

“那......”

“三个问题回答完了，真不能再问了。”

对方此刻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没有那种冰冷命令的语气。

“好吧。”

事实上白义也想不出太多有营养的问题了，经过这次对话，白义发现自己确实从刚刚的阴影中走出了些许。

“你的情绪不太适合继续执行任务了，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没等白义开口，面具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语速加快起来。

“最后，我给你个忠告吧。”

白义低下的头抬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面具人，像是洗耳恭听长辈训话的晚辈。

“永远不要被所谓的正义束缚，这样是无法涤尽世间罪的，想想那个刑警最后对你的期盼。”

说完这句话，周围的场景变得虚幻，面前的面具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迅速向着白义挥了挥手，似乎是在向白义告别。

“哎呀，这就用完了？我还没和白义见上一面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面具人身旁响起，语气中满是失望。

“以后会有机会的。”

虽是在向面具人抱怨着，这声音的主人却没有责怪面具人的意思，反而对面具人有着尊敬。

白义猛然睁开双眼，此时时间正是凌晨五点，白义揉了揉双眼，梦中的情节此刻历历在目。

“系统。”

【在】

清冷的回答声响起，依旧是夜班系统。

“在就好。”

白义感觉自己可能是疯了，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什么。

【什么在就好啊？宿主在和夜班系统聊些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白义没想到刚刚回答自己的还是夜班系统，在这个时间会突然变为白班系统。

“你......”

【怎么？想让夜班系统继续陪你吗？】

白班系统没有让白义问出问题，主动开口了。

“倒也不是。”

此刻的白义虽然没有之前那种极致的悲伤，但情绪远没有到可以和白班系统扯皮的地步。

系统似乎也清楚这一点，只是说了一句就再也没有主动开口和白义聊天。

白义再次躺在床上，此时他才感受到自己手臂传来的痛感，回忆着之前不小心被那人用甩棍打伤的场景。

“呵。”

白义没有打开系统面板，感受着自己的状态，此时的自己虽然有些困意，但想睡着肯定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