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乌年间,皇帝清廉正直,国泰民安,江南等地商贾络绎不绝,不出几年江南富庶,南家更是富甲一方。
姑苏地带全面温热,蝉鸣声此起彼伏,伴随着蝉鸣声的是孩童朗朗的读书声。
五柳私塾是姑苏最受欢迎的书院,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寒门学子都慕名而来。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杜先生沉浸在弟子们铿锵有力的读书声中,不经意间走遍了讲堂,睁眼时怒气达到了极致。
“南九!!!南九去哪儿了?!”
周围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不敢如实相告。
“陶垚,你说。”
陶垚作揖,毕恭毕敬答道“先生,南九去如意茶楼了。”
顿时,杜先生闭气而去,昏厥了过去。
如意茶楼的生意依旧红火,楼上的栏杆已人山人海,雅间和小厅更是座无虚席。
说书先生在楼中央说得生龙活虎。
“今年京中的状元可真是了不得,年轻有为,一入朝就好入了皇帝的眼,当即封为了国子监祭酒。”
“可这位国子监祭酒性格也是古怪,只任职不教书,不久之后呢,这位祭酒大人厌烦了京中生活,便辞官游历四方了。”
“至今无人见过这位祭酒大人的真实面容,只知容貌出众,英姿飒爽;但也有人说这位大人少年老成,已有老态。”
“真正的祭酒大人还需各位客官自己去发现。”
说书先生故意打了哑谜,成功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嘁,这世上哪有这样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呢,假的。”南九一脸不相信,只觉世人都只是为了权财而活,怎么会有人选择弃高官呢?
但他的朋友却小心拉了拉他的衣角,“我听我爹说过,好像是真的。”说话的是户部尚书之子苏宿。
“看来南小公子不相信啊!”说书先生调侃道。
苏宿自知南九的脾气,急忙为他打圆场,拉他出了如意茶楼。
“你拉我干嘛?”南九抱怨道,埋怨苏宿失了自己的风度。
苏宿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南九的师父梅林拦住了。
“少爷,老爷请您回府。”
“师父~”一见到梅林,南九就后背发凉,脾气不自觉软了下来,撒泼打滚无一不用。
“小九,别的我能帮你,这次师父帮不了你。”
南九也深知自己的师父非常宠爱自己,除非他犯的错误不可饶恕。
南九作罢,乖乖跟着梅林回到了南府。
南九刚步入大门便听到父亲摔茶盏的声音如雷贯耳,深知自己逃不了皮肉之苦,南九就跪在院中等待领罚。
顷刻之间,南父拿着戒尺大步流星走来,南九熟练地平抬双手,戒尺一下一下落在了白晳的手掌上。
“明日起,你便不用再去学堂了,我会亲自为你挑选严师,省得你在外面鬼混!”
“带少爷回去休息。”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南九就跟着苏宿练武。辰时,一位年长的老者入了南府。
碍于父亲的威严,南九只好乖乖迎接,第一堂课也在无聊中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