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赌场回来后的几天,张以秋就像失了魂一样。
几个好朋友们都轮番看望张以秋,张以秋就是在床上一动不动,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赖赖唧唧的,除了吃饭点双人份的量,吃完就又回到了床上。
倪雨文看向夏桀,不解道:“什么情况啊,你俩去了趟Star回来他怎么就这样了,不是也没输钱吗。”
“反正挣了不少,够两碗牛腩饭了。”夏桀挠了挠头,补充,“我咋知道啊,他游戏都不打了,这几天正赛季末冲分,你们快给他整起来吧。”
尤莉萨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这种情况多半是失恋了!”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倪雨文一脚把张以秋的房间门踢开,大声说道:“张以秋!你是不是失恋了!”
被子里伸出半个脑袋,张以秋望着几人,跟蚊子一样哼哼道:“你怎么知道。”
几个好友瞬间来了兴致,把张以秋硬生生从床上薅了起来,夹到沙发上,然后排排坐好,跟审讯犯人一样。
有瓜谁不爱吃呢。
张以秋顶着个鸡窝脑袋,说道:“能不能先吃点东西,我想吃双层吉士汉堡。”
“点!给他点!”尤莉萨指着夏桀,夏桀也不含糊,直接打开优步送餐就点了两个汉堡套餐。
吃瓜怎么能不来点吃的呢,他自己也要吃一份。
十五分钟后餐送来了,夏桀套餐里的薯条被倪雨文抢走了,汉堡被尤莉萨抢走了,自己就剩了杯可乐。
张以秋嚼着汉堡,说了在Star发生的故事:“...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是不是很酷?”
几人面面相觑,倪雨文率先发难:“叫个屁的失恋,你这属于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张以秋汉堡吃的正香,听到这话,瞬间觉得口中的牛肉饼难以下咽,心灰意冷地把剩下半个汉堡丢在了茶几上,又蔫了下去。
“不过这姑娘确实够酷的,换我我也顶不住。”夏桀乐呵呵地说,“有缘无份啦,下一个更好。”
尤莉萨叹了口气:“让你平时收拾收拾自己,底子又不差,乱穿衣服,头发也不剪,现在错过了知道晚了。今晚你参加典礼,我们刚好给你收拾收拾,你先去洗个澡吧,都捂出味了。”
张以秋闻了闻自己身上,尴尬地一笑,立马去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只见尤莉萨拿了个电动推子,示意张以秋乖乖坐好。接着哗哗哗的一阵推,给张以秋推了个圆寸头,头上凉飕飕的。
倪雨文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说道:“知道你自己也不会去买衣服,我们几个给你买了一套,你和夏桀差不多身材,他专门跑去给你量的。”
张以秋一看袋子,M.J.Bale,澳洲本土西装最好的牌子,只觉眼睛有些发酸,赶紧跑进卧室。穿上衬衫后,张以秋摸出一条领带,这是今年回澳洲的时候老张给的,让他毕业典礼上系。跟着Youtube自己摸索着系好领带,把深蓝色的西装一穿,走出了房门。
“帅!”大家纷纷伸出了大拇指。
张以秋看向夏桀,说道:“咱俩脚是不是也差不多大,你有皮鞋没?”
“艹!”大家纷纷开始骂人。
傍晚时分,张以秋带着大家的祝福,人模狗样的出发了,临走前又扒了夏桀的表。考虑到中心车站的种种传言,张以秋还是直接打了个优步直接到了学校。
悉尼大学的中央区域四方庭院,已经布置成了今年校长荣誉奖颁奖典礼地场地。四方庭院一角的那棵被悉尼大学学生称为“挂科神树”的蓝花楹,此时也披上了五颜六色的灯带,成为庭院中几十号精英的陪衬。
精英们都在茶歇桌上了拿了些点心,边吃边交谈着人生规划,求职心得。
张以秋拿了块鸡肉三明治,躲在一个角落啃了起来。
这帮家伙都是货真价实的校长荣誉获得者,自己这种“运气+投机取巧”型选手还是不要融入了,省的露怯。
“张!”
张以秋回头一看,原来是资源经济学老头教授拉克兰·格拉汉姆。
“格拉汉姆博士,说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您,这个奖项不应该属于我。查理比我更应得这个奖项。”张以秋脸上带着歉意。
老格拉汉姆笑了笑,对张以秋说道:“你父亲当时就是我很喜欢的学生,你和他完全不一样。他是个很扎实的学生,把我的本领学到了九成。而你又能善用他留给你的东西,获取知识的途径不同,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