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秋瞧着赶到这里的只有两个人,更何况他们身上的状况也一样糟糕,心里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呢?”
这只管培生队伍的平均战力好歹也在二品中段,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端了吧。
“目前不知道情况。”潘放翁仍是在大口喘着粗气,“早上你一出门,宾馆就被工人围了起来,没想到还是内部出了问题,而且范围很大,可以说是整个厂区都被控制了。而且这帮工人都像是着了魔一般,攻击性很强,我和季震猛强行打开了一道缺口,之后分成三个小组各自突围了。”
张以秋跨过一具脚下的尸体,从尸体的脑袋前方捡出一个小药瓶,甩给蓝暮成:“应该就是这东西搞的鬼。”
蓝暮成接过小瓶,鼻子凑到瓶口处闻了闻:“这个味道,为什么有一点熟悉。”
他思索了片刻,带着一丝疑惑说道:“这不就是普通的藕粉嘛!”
接着蓝暮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丝震惊:“今天早上食堂做的就是藕粉羹。”
“嗯,刚刚围攻我的这帮人,都吞了这些粉末,一个个短时间内最起码有了一品武者的水平,甚至个别人到了二品。”张以秋说道,“和那天晚上挑衅的那个混混类似。”
突然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进来的时候,外面有个爆炸头,看见了吗?”
潘放翁和蓝暮成一起摇头。
张以秋正想着奇怪,转念一想,哪有什么爆炸头,连忙改口道:“一个长头发的男的,你们见过吗?”
“哦,那是见过,屁股上还有个血窟窿,被我打了穴丢在外面了。”潘放翁回答道,“不然照那个流法,撑不到医院就死了。”
“你们俩等我一会儿。”
好在张以秋的干净衣服被锁在了储物柜里。
他赶紧把身上这件黏糊、已经被血浸满的浴袍脱了下来,整个人冲到男汤的池子里泡了一下,换上干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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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了会所的大门,新鲜干燥的空气瞬间占据了张以秋的肺部,他往旁边的石柱子一看,一个撅着屁股的裸体长发男孩就趴在那儿,晒着太阳一动不动。
“老潘,给他解了吧,有话要问他。”
潘放翁走到爆炸头的面前,手起手落,“啪”的一下在爆炸头的脖子某处点了一下。
爆炸头是醒了,那屁股上的窟窿又开始往外冒血。
“哥,你活着出来了!”爆炸头满脸欣喜,随后还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呸,我哥这么猛,那帮人真是自寻死路。”
张以秋也是无奈一笑:“我问,你答,不然就喂你吃苹果,听见没?”
爆炸头点头如捣蒜。
“莲花娘娘,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爆炸头都要哭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屁股还在不停流血,“哥,有什么事儿你到医院问我好不好,你问我答,我说一天都行。”
张以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你赶紧想想有什么有用的,就你刚才那个出血量,我估计你离休克也不远了。”
随后用手一指潘放翁:“但是这位兄台的打穴功夫,能帮你一秒把血止住,然后送到医院保住你的小命,所以你好好动动你的小脑瓜,时间就是生命。”
爆炸头急得都想跳起来了,能看得出他已经尽力在脑中检索有用的信息。
他眼神一亮,嘴里蹦出几个字来:
“我想起来了,荷叶...”
突然间,爆炸头的身体瘫软在了地上,双眼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无比惊恐的事物。鲜血从他的嘴角、眼眶及鼻孔流出,他的脸色变得青紫,双手紧紧握成拳,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与某种强大的力量抗争。
潘放翁神色一凛,走上前去,伸出一根手指在爆炸头的脖子上搭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气了。”
“术。”蓝暮成直勾勾地看着七窍仍在向外流血的爆炸头,“或者是某种禁制,先离他远点。”
“有没有办法用你的蛊术找出致死的原因?”潘放翁往后退了几步。
“搜魂蛊可以做到。”蓝暮成把两手一摊,“可是放在我的蛊箱里,我身上带着的蛊并不多。”
“荷叶、藕粉、莲花娘娘...”张以秋喃喃自语道,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阵汽车发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