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小心翼翼地看他。
见她离自己远远的,他有些不满,伸手过去,将她拽过来。
他的面白如玉,看着十分正常,就连那双平日里冷冽深邃的黑眸也是一副清冷正气的模样,浑然看不出醉酒的样子。
只是当他捧着她的脸,像小狗一般胡乱地亲时,便知道这位王爷已经醉了。
这是褚映玉第一次看到他喝醉。
没想到陆玄愔喝醉时,脸上一点都不显,就连看人时那副冷冽的模样,都足以欺骗世人。怪不得刚才皇子们在拼酒,他那么容易脱身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没醉,不耐烦在这里陪那些皇子瞎起哄。
马车回到王府,褚映玉正要扶醉鬼下车,哪知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就这么跳下车。
褚映玉惊呼出声,双手攀住他的脖子。
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正要生气,却见他得意地看过来,还朝她挑了挑眉,然后抱着她大步朝前走。
褚映玉:“……”
正院的下人没发现雍王已经醉了,见王爷抱着王妃大步地走进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平时不都是这样的吗,皆低眉顺目地退下去。
直到褚映玉被他一把丢进了浴池,他也扑通跳进去。
褚映玉呛了一口气,顿时气得想打人。
只是她还没打,某人就像条蛇般滑过来,从背后搂着她,将脸埋在她颈项间,嘟嘟嚷嚷地叫着她的名字。
“映玉、映玉、映玉……”
褚映玉浑身湿嗒嗒的,被他身上的酒气一醺,感觉头都有些晕沉。
被他叨念得烦,她开口道:“王爷,闭嘴!”
他的声音一顿,又嘟嚷一句:“不要!”
然后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沐浴……”
褚映玉被迫和醉鬼洗了一个鸳鸯浴,其中的滋味之难言,便不必说了。
好不容易两人洗漱干净,换上清爽的衣物,她以为醉鬼王爷已经折腾完,可以回床睡觉,哪知道他又拉着她出去。
“做甚?”褚映玉无奈地问。
陆玄愔一脸认真地看她,“舞剑。”
褚映玉:“……”
宁福儿匆匆忙忙地送过来一把剑,并将周围的下人都遣散。
他看王爷在月下的庭院里舞剑,凑到褚映玉身边,小声地说:“王妃,王爷这是醉了罢?”
褚映玉无语地看他,“你跟他这么久,难道不知道王爷醉酒后是什么模样的吗?”
宁福儿说:“以前王爷醉酒时,都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所以他也没想到,这次王爷醉酒会玩得这么花啊,像只开屏的孔雀一般,还要给王妃舞剑呢。
褚映玉:“……”
褚映玉无言以对。
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道剑光袭来,要不是宁福儿闪得快,只怕那剑要落到他身上。
宁福儿心脏都要跳出来,后怕不已。
两人看过去,只见月下的男子手持着长剑,目光森冷地盯着宁福儿,语气森然:“滚!”
宁福儿麻利地滚了。
没了宁福儿,庭院里只剩下褚映玉和陆玄愔两人。
陆玄愔盯着她,神色冷冽,褚映玉吓得屏住呼吸,怕他发酒疯。
她听说男人喝醉酒后,行事与清醒时截然不同,甚至有些男人喝醉酒还会打人。
哪知道他突然丢开手中的剑,走过来,双手揽上她的腰肢,将她抱起放到庭院里的一张石桌上,他跪坐在她面前,将脸埋在她的膝盖,双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
“映玉,别走……”
褚映玉莫名其妙,“我没走啊。”
“你走了,我找不、到……()?()”
他喃喃地说,翻?+?+??()?()”
听他结结巴巴的声音,这是他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事,褚映玉一颗心又酸又软。
其实她真的不介意他的结巴,不介意他的缺陷,若是他想说,她便听。
可惜两辈子,他都极力避免在世人面前开口,似乎很是在意自己的缺陷。
看到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此时委屈巴巴地趴在她的膝盖上,像个孩子般结结巴巴地倾诉他的委屈,她心里难免涌起几分怪异的怜爱之感。
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触动。
幸好宁福儿机灵,提前将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不然让下人看到这样的雍王爷,只怕他的威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