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北斗门的弟子裹着一张草席子扔到了一个堆满尸体的山坡上。
上面的尸体有许多都已经腐烂,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裴昭看着北斗门的弟子走后,走到男子的尸体身边,拎着他的脚将人拖了出来。
男子的长裤摩擦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当裴昭找了个山洞将人草草的扔在了地上,大力掐住男子的下巴,将一瓶子丹药灌了进去。
瑞雪看到这一幕发出尖叫:“啊啊啊啊,臭丫头,为什么把丹药给这个臭乞丐吃。”
“给我,给我。”
小七的蛇尾啪的一声抽在了瑞雪的屁股上:“没看着主子在救人?”
“你这条臭蛇。”
“来打我啊。”
裴昭黛眉轻蹙:“你们再说话就都给我死。”
她起身,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随后扔在了地上。
白程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膝盖火辣辣的疼,他茫然的看着膝盖上的两个大洞,视线定格。
自己不是死了吗?
怎么?
这是地府吗?
忽然,他瞧见了山洞外闪烁着火光,白程礼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赫然瞧见了火堆前坐着一道倩丽的身影上。
他呼吸一滞。
不会吧。
这女人该不会是像聂小倩一样吸食精气的女鬼吧。
难道是看上他了?
怎么办?
他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
白程礼咽了口口水,他低头寻找了半天,这才瞧见了一块手掌心大小的石头,他弯腰捡起来,看着无棱无角的石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这能杀死人?
算了,拼一把。
裴昭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唇瓣微勾,将手中的树枝扔进了火堆中。
火星四溅。
三。
二。
一。
下一秒,男人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他连忙向后爬着:“是蛇,是蛇啊。”
“小七,回来。”
小七吐了吐信子从裴昭的肩膀上慢慢爬到了手腕上,那银白色的蛇身如同上好的玉瓷,猩红的眸子在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白程礼看着蛇不见了,心有余悸,他爬起来看着裴昭:“姑娘......是你救了我?”
“嗯,不然呢?”
“你不是妖精?”
???
妖精?
白程礼正想说什么,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的声音,他那张老脸一红,轻咳两声。
“那个......”
“坐下吧。”
裴昭将烤好的兔子递给了白程礼,看着他不顾烫一股脑吃了下去。
与白日按个疯癫的男子不同,面前的白程礼面容儒雅,虽然身上的衣服还是脏兮兮的,但是通身的气质却也不俗。
“ 我这有一物,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
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泛黄的小金锁,金锁的锁链已经断裂,但是上面的平安锁却还是完好无损的。
白程礼望着那东西,眼眶瞬间红了,手中半只兔子也掉在了地上,他双手颤巍巍的拿起那平安锁。
“是素素,是我的女儿啊,这是素素百日的时候,我亲手打造的金锁。‘
“寓意一生健康,平安顺遂。”
“都是北斗门,都是慕若曦那个贱人,她杀了素素,杀了素素啊。”
大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裴昭支着头,声音如鬼魅:“想报仇吗?”
“报仇?我想,我真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不过......姑娘,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裴昭起身,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天云山
白程礼看着土坑中的那具枯骨,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他嘴唇颤抖,呜咽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半响,他开始捂着脸哭,泪水滴落在泥土中浸湿了一片。
“是我的素素啊,素素,是爹对不住你,是爹对不住你啊。”
“主子,这不是你刚从棺材中爬出来的那片树林吗?”
“嗯,当时我们遇见的那两个人正是埋了白素素的人。”
裴昭想到当时她要准备离开的时候,踩到了落在地上的小金锁,上面刻着的正